我师叔提了几句。定海明珠。”
小白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像天边刚亮起的光,又被流云遮了去。
“我父亲、兄长……为了稳住龙宫、修补明珠,早已是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可那些妖魔却趁虚而入,在西海之滨屠我族类,炼制邪宝……我实在……看不下去。”
她说到后来,语气里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恨意与急切。
姜锋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仍旧是不急不缓,听不出什么火气:
“所以,你就一个人跑了出来?”
这话听着轻飘飘的,落在小白耳里却有千斤重。
“你可知,你这一跑,非但未必帮得上什么忙,反倒叫你父兄,平白多添一桩烦心事?”
小白被他一句话噎住了,唇抿得紧紧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垂下眼帘,过了许久,才低声道:
“我知道……”
那语气里,透着点不甘的倔,也带了点理亏的委屈。
姜锋看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不由得轻叹一声。
这丫头,脾性还真是一点没改,还是那般倔头倔脑,心里憋着天大的火,脸上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没再往下说半句责备的话,只抬眼望向那座隐在礁石后的听潮小筑,语气恢复了平静:
“走吧。”
话出口,又顿了顿,像是怕她不听,声音里便添了几分刻意板起来的不容置喙:
“我师长大概有话要问你。”
他说得不重,却句句都压得住人心。
“你如今伤势未愈,灵力未复,一个人跑出去横冲直撞,不过是白白送死。这西海的水,浑得很,深得很,远不是你这点道行能趟得清的。至少,眼下不是。”
这话,像是劝,又像是训。
但在小白听来,却不知为何,并不觉得如何刺耳。
她默然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朝阳渐起,光线穿过礁石的缝隙,将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拖得老长。
一前一后,一个走得沉稳从容,一个跟得悄无声息。
恍惚间,竟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在那片不见天日的老林子里一般。
听潮小筑里,光线比外头暗些,也静得多。
窗槛下摆着几盆青竹,也不知是什么品种,风吹不动,连一片叶子都不曾摇。
重虚师伯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一只粗瓷茶碗,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呷着,那副模样,倒不像是在喝茶,反倒像是在品什么仙家玉露。
灵微师叔则侧坐在一旁,袍袖整整齐齐,神情一如既往地寡淡无波。
她的指间,仍旧拈着那柄小巧的玉如意,用一方素帕,一寸一寸地来回擦拭着。
小白跟着姜锋走进来,屋中那股清冷沉静的气机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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