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咬牙切齿拖了半天,才走出去十来米,就累得直喘气,他实在太过瘦弱,再加上腿脚不行,走得极慢,极耗费体力。
别说将尸体拖到山脚掩埋,他能不能拖出村都两说。
怎么又不是?
“陶里长,你怎么了?”马聪的大嗓门把众人的目光拉回陶里长身上,后者盯着孙儿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大、大人,此番您前来,可是为了调查凶案的?”小老头颤颤巍巍地问道。
“陶里长何出此言呢?”林泳思不承认也没否认。
难不成这小老头知道些什么?曾经也以为自家孙儿涉嫌杀人?所以见了官才如此紧张?
陶里长的眼睛不断瞟向前院的那小块菜地。
因疏于打理,菜地里一片草盛豆苗稀之像,离门最近的一块,近期有翻动过的迹象,既没草,也没苗。
李闻溪走到近前,拿起一旁的锹挖了几下,抓把土闻了闻:“这土里有血腥气。”正常血液有血腥气,但是干涸之后,味道会减淡很多,这片土里已经看不出血色,却还能闻到血腥气,除非土壤里曾经浸入大量鲜血。
“大家一起再挖挖看。”
随着表面黄土被挖开,大量泛着黑色的土块被挖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有血液本身的淡淡腥气,更多的则是腐败的臭味。
李闻溪拿着刚从附近农家买来的细筛子,仔细给颜色有异的泥土过筛。
“三具女尸头部均受到多次重击,以致全颅崩裂而亡。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受害者头部有多处骨折,脑浆溢出,必然会有头骨碎屑、脑浆组织等遗撒在土里。”
她只是习惯性跟顶头上司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忘了此番并不是在义庄,跟随而来的衙役虽出过现场,却还没如此详细地听过解剖学的专有名词。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尤其是刚才还翻过地摸过土的衙役,以马聪为首,纷纷扭过头去,听取哇声一片。
“要吐离远点,谁敢污染了现场,板子伺候。”林泳思一声令下,小菜地立刻清净下来。
“找到了。”李闻溪捏起一块半个铜板大小的骨头:“这是头骨无疑了,你看这纹路,表面黑色的是干涸的血迹。”
“很好。你祖孙二人可还有话要说?”陶里长与陶明端端正正跪在地上,陶明抿着嘴,显然不想说什么,陶里长看看孙儿,又望望林泳思。
“大人,我看见凶手了。”陶里长这句话可把陶明惊到了:“祖父,你看错了,人是我杀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要抓抓我吧。”
“呵呵,今儿真是奇了,见过抢着喊冤的,还没见过抢着认罪的。”林泳思皮笑肉不笑:“陶明,你可当本官是酒囊饭袋?任由你黑白颠倒,信口雌黄?”
就他那小身板,刚刚不是已经证实了,移尸他根本就做不到吗?怎么可能一个人完成整个犯罪过程?
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陶明在凶案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至少眼前这三个人,是没有能力单独作案的。
是有其他同伙,还是被人利用?
“陶里长,把你知道的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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