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定下基调。否则,名不正则言不顺,后续一切改革都将无从着手。”
张之极消化完父亲的话,半晌才道:
“假如真是商议关乎国本的大事,陛下还将父亲您纳入其中,岂非说明陛下极为看重我英国公一脉,有意让我们在仙朝占据一席之地啊!”
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好,自然是好的。”
张维贤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并无多少喜意,反而忧色更重:
“陛下召勋贵入内阁议事,确是天恩浩荡,亦证明陛下或有借重勋贵,制衡文官,乃至构建仙朝新权力格局之意。但这……恰恰又回到了为父最为担忧之事。”
张维贤痛心疾首地看向儿子:
“待我走后,勋贵中谁能接过这千斤重担,于未来仙朝维系我等地位,为陛下分忧,而非成为陛下拖累?”
张之极本能地想说“不是还有儿子我吗”?
话到嘴边,迎上父亲深邃而带着审视的目光,似乎在说“就凭你?”,他顿时语塞,一股自惭形秽之感涌上心头,只能改口道:
“这个……勋贵之中,能者亦有不少。譬如成国公朱纯臣,襄城伯李国桢,还有……还有……”
他“还有”了半天,想不出还有哪位勋贵子弟能当此大任。
张维贤脸上失望之色更浓,近乎无语:
“靠朱纯臣?”
“哼,此人志大才疏,性情浮躁,平日里只知享乐。”
“若将勋贵未来系于此人身上,非但不能光大门楣,连最后一点祖辈挣下的体面,都要被他败个精光。”
祠堂内陷入一片沉寂。
张之极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索性默数祖宗牌位前摆了多少只蜡烛。
张维贤脸上掠过一丝深深的疲惫。
他沉默良久,摆了摆手:
“眼下最紧要的,是抓紧修炼。”
这一刻,他似乎抛开了先前“体弱无望”的消极,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只因张维贤忽然间想通了:
必须争取多活几年。
无论如何,也要撑到下一代勋贵中,可堪造就的年轻人成长起来。
他的长孙取名张世泽,因年幼尚不知其心性,能否担得起英国公府未来的重担。
若自家子孙不成器,便只能放眼整个勋贵集团,去寻觅、培养尚有潜力者了。
“之极,凝神静气,再试一次!”
张维贤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不再提修炼艰难的话,重新盘膝坐好,依照《正源练气法》的指引,尽力捕捉灵感。
之后的十几二十天,张维贤父子足不出户,日夜待在祠堂中修炼。
而他们的情况,也仅仅是年底北京城内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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