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贵。”王多宝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便宜了反而让人觉得是假货。十五块，正好是许多外门弟子省吃俭用一两个月能攒下来的数目，肉疼，但又觉得万一呢？赌性才大。而且，我们要营造的就是‘虽然贵但可能值’的感觉。”

    钱满仓眨巴着小眼睛，消化着这超前的营销理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高！实在是高！王哥，你真是我亲哥！”

    “东西放我这。明天你去坊市，别急着卖。先放出风去，就说你可能淘到了点好东西，但还不确定，吊足胃口。等有人主动来问，再半推半就地拿出来，故事要讲得犹豫一点，真实一点。”王多宝仔细叮嘱。

    “明白！欲擒故纵！我懂！”钱满仓兴奋地搓手，“王哥你放心，演戏我是专业的！”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一些细节，钱满仓才像做贼一样，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破屋再次恢复死寂，但空气中却仿佛弥漫开一丝微弱的、躁动的希望。

    王多宝握着那片冰冷的木片，感受着上面粗糙的纹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成败，在此一举。

    ……

    第二天，王多宝一整天都处在一种焦灼的等待中。他无法出门，只能竖起耳朵，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每一次脚步声靠近，都会让他心脏漏跳一拍。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直到下午，日头偏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门口。

    敲门声响起，比约定信号急促得多。

    王多宝猛地拉开门。

    钱满仓几乎是跌撞进来的，脸上又是兴奋又是后怕，汗水浸湿了额发，他反手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眼睛却亮得如同黑夜里的耗子。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布包，哗啦一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王多宝的床铺上。

    十几块大小不一、闪烁着柔和微光的下品灵石，滚落在粗糙的木板和干草上！浓郁的、纯粹的灵气瞬间弥漫在狭小破败的空间里，驱散了部分的霉味！

    王多宝的呼吸骤然停滞，眼睛死死盯住那堆灵石！

    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十……十五块！整整十五块！”钱满仓声音发颤，激动得语无伦次，“卖出去了！真卖出去了！是丹草阁的一个伙计买的！他卡在练气二层一年多了！听了故事，看了‘古方’，眼睛都红了！都没怎么还价！哈哈哈！我们发了！王哥！我们发了！”

    他激动得几乎要手舞足蹈。

    王多宝也感到一阵眩晕，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虚弱的身体。他伸出手，拿起一块灵石。冰凉的触感，内里蕴含的精纯能量，是如此的真实、诱人！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用欺骗和算计换来的，救命的钱！

    但狂喜只持续了短短几息。

    钱满仓忽然收敛了笑容，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紧张，他凑近王多宝，声音压得更低：“王哥，不过……好像引起不少人注意了。我收摊的时候，感觉有好几道眼神盯着我……张莽那几个狗腿子好像也看到了……”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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