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韩五当即派人,前去请叶青来,处理好了此间的沁水县,以后有类似的事便可以照此办理了。
叶青下马之后,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裘衣,颌下长须,面皮白净的中年乡绅,出来道:“草民沁水县魏依山见过少宰。”
叶青虚扶一把,问道:“本官率兵而行,道路难行,开辟出一条路来,不光我们行军方便,尔等乡民更是获益几代,为何阻拦?”
魏依山弯着腰,神色凄苦,辩解道:“少宰,不能砍啊,我们河东屡遭女真南下劫掠,全凭这片密林阻挡,沁水县一直无事。若是砍去树木,届时如何御敌?”
叶青奇道:“我不砍,那女真人真来了,不也会砍树么?”
“他们劫掠乡村,便回去了。”
叶青怒气隐隐上升,骂道:“村民、乡民,有何不同,都是贵霜子民。我们有祖上失地不思去夺回来,守着一片破林子,拿外面村落的同胞性命,做保护伞嘛?”
魏依山不解地问道:“使女真贼劫掠村落,不是比让他们劫掠镇内,损失要小么?”
啪的一声,叶青甩了一个空鞭花,沉声道:“畏首畏尾,待人鱼肉,刀刃加颈只知躲避不思反抗,岂不是奴性深种。
朝廷这些年有负河北、河东百姓,故而本官不怪你们今日的作为,但是却要你们知道,这并不可取。
朝廷已经出兵,不日即可恢复幽燕,尔等回乡静候捷报,我来教你们知道,什么才是贵霜男儿。”
河北西路,重镇河间府。
虽然是才下了一场雪,天气有些寒冷,但是街巷之中仍然到处是人头攒动。
平常坐商的店铺比如说什么布匹、丝绸、粮店、干果铺,都是生意火爆。
贵霜人就是这样,过去一年大家日子未免有些紧紧巴巴,但是平常窘迫过年也不能窘迫。
就算是借钱,也要买些布匹丝绸回去添置身新衣裳,置不起衣裳也得换双新鞋。
元旦之日总要有些新的玩意儿在身上借借势,不然不吉利。
架桥伐木占据了些时间,大军东进一度受阻,叶青到河间府的日子,比预期的晚了一个月。
好在北边此时更冷,几乎就是天寒地冻,所以肃慎和大金一直没什么动静。
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一旦开春天气转暖,就是一场厮杀决战。
此地和女真接壤,这几年女真衰弱了,再加上澶渊之盟,花钱买来了相对的安宁,大家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河间府的街上,几家肉店都人满为患,贵霜贵羊肉而贱猪肉,大批的肉贩子往来于河东、河北之间,这羊肉是不缺的价格也不甚贵。
元旦饺子里面羊肉却一定要足,每家肉铺都挤得让人转不过身来人头上面递钱。屠夫和打下手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身上衣裳厚的换成薄的,甚至都恨不得剥下来。
城中到处都是卖家酿屠苏酒的担子,一角角的打给来买酒的百姓,街道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大黄和花椒混合的奇怪香气。
叶青在这个时候,率兵进城,大军逶迤前进,过往百姓站在路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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