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虽然没有瓦砖,只有硕莪树和竹为材料,云空还是想尽办法弄出个像样的庙宇,供住蕃和商人出海前祈祷及平日联系之用。
“那才不是什么龙,”梁道斌对孩子说的话嗤之以鼻,“那叫火山,以前行船经过麻逸(菲律宾)时,也见过冒烟的火山,听说还会喷火爆发,造成大灾害呢。”
“所以没人见过山上的龙吗?”
“倒是听说有在大河见过龙,”梁道斌摇摇手,“不过一定是蕃人眼花了,骗人的。”
云空默不作声。
他年幼的时候,师父破履的确曾亲身接触过龙。
云空还真的很想登上山去瞧看,有龙也罢、火山也罢,他想去弄个清楚。
山峰的火光变暗了,时隐时现,映照出山峰顶部的轮廓。
悄悄的,一张脸浮现在暗红色的火光前方。
红叶的脸,就如平常一般,随时随地在眼前浮现,圣山的火光刚好透过她的眼睛。
“红叶……”云空轻呼她的名字,就如每一个想念她的日子那样。
“吃完了,回家找娘吧。”梁道斌推推儿子,递支火把给他,“爸陪道长过夜。”
小孩畏惧的望了眼黑暗的草丛,云空见状,便说:“你们都回去吧,贫道也想独自静坐。”
“道长可以吗?”梁道斌再三确认。
云空摸摸男孩的头:“明早带笔来练字,好吗?”
男孩能有爸爸一块儿回家,怎么都好。
两人都离开后,云空充分的享受这片恬静。
今晚他就不回家睡了,反正庙宇也建在家的旁边不远。
庙宇坐落在海边,在静夜里,除了四周充满虫叫声之外,百步之外也传来滔滔的海浪声。
此时正值退潮时分,海水较远,从温暖的海面上吹来闷热的海风。要过了夜半子时,温度才会骤降。
自从来到渤泥,云空就不再穿中土的道袍了,商人帮他做了几件轻薄的衣袍,否则他早就汗流浃背了。
梁道斌留了数颗嫩椰子给他,椰子顶端已用长刀削薄,只消用小刀就能破开洞口饮用,喝完了还能刮里头软滑的肉来吃。
不知不觉,他悠闲的在此地度过了将近一年,过着无需铜钱的生活,每日有梁道斌提供食物。他也在高脚屋四周整理了一个菜圃,种植了香蕉、桑树、芋头、豆颗、瓜类等物,只要出门转转,就能饱足一日了。
远方的大宋彷彿是前世的记忆,过去发生许多纷纷扰扰的事,都已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了。可他心里仍是紧系着红叶,虽然没有无时无刻在想念,她的形象却如影随行,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想象:若有她在身边,会是什么样子。
他不时回味着红叶随他一起云游那三年的情景,她从来没提过师父无生及其他师兄姐们,只是静静待在他身边,他甚至曾经产生一种错觉,彷彿红叶已经跟他生活了一辈子。没想到,红叶忽然不告而别,只留下“昆仑”两个字,那一刻他才惊觉,红叶已经在他的生活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
夜已渐冷,云空落寞的望着篝火,伸出右手,依然感觉到红叶曾经留在他手心的温度。
他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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