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几分钟,楼下就传来熟悉的“噔噔噔”脚步声,比往常快了一倍,还带着点急促的喘息。没等她从厨房走出来,家门“咔嗒”一声被推开,马小跳背着鼓囊囊的书包冲了进来,书包上的卡通挂坠晃得直响,连额角的汗都顾不上擦。他心里想着“先写作业,写完就能玩”,这念头比往常“先看电视”的想法更强烈——昨天半夜补作业的感觉太紧张了,今天要早点写完,踏实。
往常这时候,他准是“啪”地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拉链都来不及拉,就撒腿往客厅跑,两只手在茶几上摸索遥控器的动作比谁都快,电视开机的“咔嗒”声几乎成了他回家的“标配”。可今天,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进门先把书包往书桌前的椅子上轻轻一放,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掏东西——数学练习册平摊在左边,语文生字本叠在右边,连那块平时总找不到、总用铅笔头画圈的橡皮,都被他规规矩矩摆在田字格本旁边,连边角都对齐了桌面线。心里还默默规划:先写数学,再写语文,这样效率高,写完还能看会儿漫画。
妈妈悄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手里择菜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只见他握着铅笔写数学题时,遇到卡壳的应用题,先是皱着小眉头把铅笔头咬在嘴里,眼睛盯着题目上的数字转圈圈——没像以前那样直接扯着嗓子喊“我不会”,而是想着“薛老师说过,不会就看例题”,慢慢翻开课本,手指点着例题一行行读,时不时还在草稿纸上画个歪歪扭扭的线段图。直到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找到了解题的钥匙,才握着笔“唰唰”往下写,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心里有点小得意:原来我自己也能做出来!以后再也不用等妈妈催了。
等写到语文生字,他更是认真得可爱:以前总爱把“横”画得歪歪扭扭,“竖”写得东倒西歪,今天却坐得笔直,后背挺得像棵小树苗。眼睛紧紧盯着田字格里的范字,先在心里默数笔画,然后笔尖轻轻落在格子左上角,顺着横线慢慢描,到了“竖中线”就顿一下,连“撇”的弧度、“捺”的收笔都格外用心——想着“妈妈说字要写工整,薛老师也会夸我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糊弄。写出来的字整整齐齐,连最容易写错的“火”字笔顺,都没出半点差池。写着写着,他还伸手把滑到鼻尖的红领巾往上提了提,小脑袋偶尔歪一下,认真的模样让妈妈忍不住掏出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个不一样的瞬间——照片里的小男孩,眉头微蹙,嘴角却带着点专注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的作业本上,暖融融的。
三天后的清晨,一束暖融融的阳光斜斜溜进窗,落在薛老师的床榻上,将浅米色的被褥染得亮堂堂的,满室都浸着温柔的晨光。突然,“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晨间的静谧,把还陷在甜梦里的薛老师惊醒。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指尖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拿起手机,声音裹着刚睡醒的轻哑:“喂,您好。”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马小跳妈妈格外兴奋的声音,语速比平时快了半拍,透着掩不住的急切:“薛老师呀!可算打通您电话了,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救星!”
薛老师愣了愣,随即弯起嘴角笑出声,声音里满是温和:“马小跳妈妈,是不是孩子有变化啦?”“可不是嘛!”马小跳妈妈的声音里满是雀跃,欢喜都要从听筒里溢出来了,“现在小跳一进家门,书包都来不及放下,就直奔书桌写作业去了,再也不用我跟在后面催着喊着!我们全家都高兴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才好。薛老师,要不今晚来我家用餐?您可一定要赏光,我们全家都盼着当面跟您说声谢谢呢!”
薛老师听着电话那头的欢喜,心里也像浸了温水似的暖烘烘的,笑着应下:“好啊!能亲眼看看小跳的变化,跟您聊聊他的日常,我也高兴呢。那今晚就叨扰您家了。”
华灯初上,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把夜空染成了温柔的橘色。薛老师跟着马小跳的父母走进家门,餐桌早已摆得满满当当:冒着热气的红烧肉、金黄酥脆的炸带鱼、绿油油的清炒时蔬,还有一碗飘着香菜的排骨汤,香气扑鼻。席间,马小跳的父母握着薛老师的手,一遍遍说着感谢的话,言语里满是真诚与敬意。酒过三巡,话题不经意间转到了薛老师的感情生活上,她没多提,只是笑着岔开了话头。可几杯红酒下肚,醉意渐渐涌了上来,双颊泛着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说话不像往常那般条理清晰,连坐直的身体都微微晃着。
告别马小跳一家后,薛老师醉意朦胧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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