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晒太阳的三个地方,以及李奶奶家冰箱里还剩多少虾仁之类的信息。丁文涛看着这份报告,内心几近崩溃,忍不住在心底呐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遇到真正的大案子啊!”漫画里的侦探不是抓坏人就是破密码,可自己天天找猫找眼镜,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事。
转机出现在那个寻觅流浪猫的秋日午后。彼时,阳光暖融融地倾洒而下,恰似浓稠的蜂蜜,从冬青篱笆的缝隙间潺潺漏进来,于紫藤花架下铺洒出一地亮闪闪的光斑。唐飞高高举着个生锈的猫笼子,一边走一边呼喊着找猫,笼子底部的铁锈末簌簌直往下掉,纷纷扬扬地落进旁边长了青苔的石凳缝隙里。
就在这时,那团原本蜷缩在花架下的雪白毛球忽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紧接着,它前爪奋力扒住藤蔓,往上一蹿。刹那间,阳光透过叶子的间隙,轻柔地洒在它的背上,竟隐隐显出几道淡淡的金纹。这花纹可不似家猫那般规规矩矩,反倒像宣纸上晕染开的淡墨,顺着脊梁蜿蜒弯成好看的弧线,且随着它的呼吸微微起伏,远远望去,就好似白毛底下有金线在缓缓流动。
丁文涛见状,刚缓缓蹲下身,那小猫便猛地抬起头来。它琥珀色的眼睛在强光的映照下,眯成了细细的缝隙,眼中闪烁的金光透着一股与家猫截然不同的冷冽劲儿,恰似一块年代久远的蜜蜡,表面看着温润柔和,内里却仿佛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野火苗。更为特别的是,它的眼角还有一道黑纹,如同一条纤细的墨线,一直延伸连接到毛茸茸的耳朵尖上。
“快看耳朵后面!”丁文涛的手指停在猫耳朵上面,激动得有点发抖,校服袖口蹭到旁边的紫藤花,抖落了几片淡紫色的花瓣。小猫耳朵背后有两个黑圆点,边缘带点银蓝色的光,一下子让他想起《动物大百科》里折了角的那页——书里说孟加拉虎幼崽的毛是渐变色的,眼睛周围到脖子有黑条纹,阳光底下瞳孔会变成铜锈色。这时旁边抱着猫的阿姨直摇头:“我家咪咪鼻梁全是黑的,哪有这种金道道。”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撞在猫笼上叮当作响,跟丁文涛“咚咚”的心跳声混在一起。他能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脚底下踩碎的银杏叶“咔嚓”响,把小猫吓得尾巴卷成了问号,尾尖上还有一圈深色的花纹,看着就像个天然的警示标记。
“这是小孟加拉虎啊!”丁文涛一激动,声音都有点变调,膝盖压在落叶上的脆响和小猫的叫声叠在一起,裤脚上沾的紫藤花蜜在太阳下亮晶晶的。马小跳突然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猎鹿帽的绒毛蹭过他耳朵,帽檐上的碎叶子掉进他衣领里:“丁代理组长,现在你说了算!”这声称呼像枚徽章别在他心口,让他不自觉地挺直了平时写作业弯惯了的背,后背被汗水浸出的印子正被太阳烤得发暖。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偷猎者阿明正对着手机发出一阵狞笑。在他阴暗的地下室里,铁笼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的光,墙上挂着的虎皮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悲惨的故事。当他在电话里提到“马戏团开价二十万”时,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出他那扭曲而贪婪的面孔,窗外的猫头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邪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惊起了一片栖息的寒鸦,为这个黑暗的场景增添了一丝恐怖的氛围。
随着夜幕的降临,少年侦探团的行动正式展开。丁文涛戴着自制的袖章,神情严肃地将小组成员分成三组:张达凭借着他敏捷的身手负责跟踪偷猎者的行踪,像一只潜伏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毛超发挥他善于沟通的特长,负责联络动物保护协会,为救援行动做好准备;而他自己则和马小跳一起,小心翼翼地潜入那座废弃的工厂。深秋的风呼啸而过,无情地卷起地上的枯叶,在他们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危险。
当他们成功发现隐藏在冷库的走私网络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痛心疾首、触目惊心:铁笼里的穿山甲惊恐地蜷缩成一团,仿佛在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蛇类在玻璃箱中疯狂地蠕动着身躯,似乎在绝望地挣扎;墙上挂着的动物标本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血,血腥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丁文涛见状,愤怒地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柯南说过的那句坚定的话语:“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此刻,这个残酷的真相,必须由他们亲手揭开,让这些罪恶无所遁形。
抓捕行动充满了戏剧性的波折。就在阿明企图驾车仓皇逃跑的关键时刻,张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过去,紧紧地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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