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府宴会厅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清越。
怀炎抚着雪白的长须,目光缓缓扫过宴会厅梁柱与雕花窗棂,最终落在端坐主位的景元身上。
“老朽上次前来罗浮,还是……”
他顿了顿,眼中追忆之色一闪而过,似是想起某些旧事,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没想到这次再来,宴会厅已是翻新重建,当真是物换星移,人事皆非了。”
景元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岂止是人事皆非,简直是面目全非。
飞霄最初莅临罗浮,他正是在此设宴款待。
那场面……即便以神策将军的见多识广,回想起来也堪称一场噩梦。
飞霄将军那与战无不胜的名头截然相反的的酒量,以及酒后那更加……奔放不羁的言行,几乎让当时的宴会厅需要从地基开始重建。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坐在下首,正百无聊赖用指尖绕着茶杯边缘打转的飞霄,随即微微侧身,对着身旁侍立的侍从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谨慎:
“酒……都藏好了吧?”
侍从立刻躬身,同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位耳朵尖尖、正百无聊赖晃着茶杯的飞霄将军,重重点头:“将军放心,所有酒窖均已加封,宴席所用皆为特制果酿,绝无半点酒劲。”
飞霄的白色狐耳动了动,随即她放下茶杯,发出一声带着明显不满的叹息,声音清亮地打破了那点“窃窃私语”的氛围:
“两位,我们狐人族的耳力一向极佳……背后蛐蛐人好歹找个背风的地方。”
她撇了撇嘴,带着点被排除在外的郁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等会儿我坐小孩那桌去,总行了吧?”
景元被当面点破,脸上却不见丝毫尴尬,反而笑容愈发和煦:“飞霄将军说笑了,皆是出于对将军身体的关切。今日佳肴甚多,不妨多品鉴一番罗浮的特色膳食。”
怀炎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将话题引回正轨。
“说起来,此次前来,除了观摩演武,亦是想让云璃那丫头多见识一番星河广阔。听闻星穹列车的诸位小友也到了?”
“正是,”
景元颔首,“他们稍后便至。怀炎老将军的孙女,听闻亦是剑道奇才,恰可与彦卿交流一二。”
提到自家那个剑痴孙女,怀炎脸上露出一丝混合着骄傲与头疼的复杂神色:“那丫头,心思单纯,除了剑,眼里就容不下别的了。此番带她出来,也是希望她莫要成了井底之蛙。”
就在这时,宴会厅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星穹列车组的众人,在驭空的引领下,步入了灯火通明的宴会厅。
一阵必要的寒暄与引见后,众人纷纷落座。
景元、怀炎、瓦尔特·杨、杰帕德、驭空自然坐在了主桌。
而另一桌则显得热闹许多,星、丹恒、三月七、贾昇、白露,以及云璃,恰好凑成一桌。
飞霄见状,眉毛一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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