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那轻描淡写的话语,一下子传进了四周正在等待报名的元武者耳中,刹那间,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极为古怪起来,那目光里有惊讶、有质疑,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小子,怕不是还没睡醒吧,在这儿说胡话呢。”一个身材魁梧的元武者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小声嘀咕着。
“哈哈,好笑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有初元境一重的人敢去挑战三重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嘛,难道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呀。”另一个瘦高个儿元武者咧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话语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就看他那单薄的身板,我都怀疑他能不能接得住初元境三重的人随便一拳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又有人附和着,一边说还一边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林风待会儿在擂台上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惨状。
众人这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让林风不禁摸了摸鼻子,心里暗自嘀咕着:“不过就是报名初元境三重的比赛而已呀,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其实啊,这些人哪里知道,林风原本可是打算直接报名初元境四重的比赛呢,只是因为对这玄武擂台的规则不太熟悉,所以才决定先从三重的比赛参加起,权当是热热身、练个手罢了。
林风轻咳了一声,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那块黑色木牌,冲着那中年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要报名的就是初元境三重的比赛,麻烦你给我重新登记一下呀。”
那中年人听到这话,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子,该不会是不知道玄武擂台的凶险,纯粹就是想故意挑战高难度,好出出风头吧。
“这位客人啊,咱这玄武擂台可有明确规定的,一旦上了擂台,那可就是生死不论了,而且要是没分出胜负的话,双方都不得罢手啊。我这也是好心劝你一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选择初元境一重的比赛吧,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呀。”中年人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摇头,那模样看上去倒是挺真诚的。
实际上呢,虽说规则是这么定的,但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的元武者在战斗的时候,只要分出了胜负,基本都会停手,并不会赶尽杀绝。这中年人把玄武擂台的风险稍微夸大了一些,也是希望林风能知难而退,别做这冲动又危险的事儿呀。
“初元境三重。”林风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手指还再次敲了敲那块木牌,态度很是坚决。
中年人见状,神情顿时一滞,心里涌起一股怒意,瞪着林风,心里想着这小子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呀,居然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耳旁风,完全不当回事嘛!
“玄武会馆有规定,第一次报名参赛的人,最多只能报出比自身修为高出一个小境界的比赛。”中年人冷哼了一声,板着脸说道。
“还有这样的规定呀?”林风愣了一下,这么说来,那自己岂不是最多只能报初元境二重的比赛了?
中年人点点头,说道:“没错,只有你在初元境二重的比赛里,拿到过当日的第一名,才有资格报名更高一级别的比赛呢。”
“那好吧,那我就报初元境二重的好了。”林风想了想,觉得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便无奈地说道。
“再交一颗玄晶吧,报名初元境二重的比赛,需要两颗下等玄晶才行呢。”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既然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这小子还是执意要去,那他要找死,自己也没办法了呀。
接过林风递过来的玄晶后,中年人便把林风之前的那块黑色木牌收了回去,重新换了一块同样款式的木牌给他,只是这块新木牌的两边各刻着一个“二”字。
“初元境二重的比赛,同样也是下午开始,你可记好了啊。”中年人很是不耐烦地把木牌扔给了林风,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愣头青一样。
林风接过木牌,随手揣进了口袋里,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中年人问道:“大叔,我要是想投注买自己赢的话,得去什么地方呀?”
“咯啪!”
中年人听清林风这话后,藏在窗下的手,竟然猛地一用力,直接把之前那块被收回来的木牌给硬生生地捏成了两截,可见他此刻有多生气呀。
他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心里那个气呀,简直没法形容了。之前这小子要报初元境二重的比赛,还能勉强用挑战极限来解释解释,可现在居然还要投注买自己赢,这算是什么奇葩理由啊?!这小子,怕不是脑子糊涂了,被驴给踢了吧?!
“一个真元一重的元武者,居然要挑战初元境二重,还想着买自己赢?”
“我看呐,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呀。”
周围的众人听到林风这话,顿时又像炸开了锅一样,嗡嗡地议论开了,一个个都嗤笑不已地看着林风,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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