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所散发出的恐怖气息,便骤然消散,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怎么跪下了?”六爷爷声音和蔼地问道:“你并非是我李家的下人,何苦行此大礼啊?”
“我……我……您是长辈,奴才该跪。”内府管家瑟瑟发抖地回了一句。
“行,此事我知晓了。你回去告诉孙弥尘,既然泰山想要在孙家小住,那就让他住吧。”六爷爷淡然回道:“反正虚妄村也不大,不管是孙家的人来我李家丹院,还是我李家的人去孙家的高门大院,那都是一抬腿的事儿。”
“您说的是……!”
“行,你回去吧。”六爷爷轻轻摆手。
内府管家在听到这话后,才彻底如蒙大赦,起身行礼后,便夹着裤裆快步向外走去。
六爷爷看着他的背影,十分关心地喊道:“下人房有裤子,不行你换一条吧……这夜间风硬,别给你那小鸡子吹着凉了。”
“……!”
内府管家听着这极为无厘头的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老奴知晓了……!”
说完,他便逃命似的离开了李家,并且在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才心有余悸地嘀咕道:“这封信威胁的意味如此明显,但一贯行事霸道且强横的李家,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之态,甚至还让我换条裤子……这……这太令人意外了。”
不多时,李家二百岁以上的老怪齐聚在了六爷爷的小院之中。
“这不干他孙弥尘,还留着他过年啊?”一位黄发老人,拍着桌子怒骂了一句:“家主被软禁,这是奇耻大辱啊!”
“慌什么?泰山既然愿意去,那就有愿意去的道理。”
“不行,老子忍不了,我现在就要去孙家……!”
一时间,李家的鹰派和鸽派长辈,便大声争吵了起来。
六爷爷睡眼朦胧地听了半天,而后打着哈欠说道:“家主令,时局不明,隐忍蛰伏。从今日起,任何人都不得与孙家发生正面冲突,不然便以家法严惩……!”
……
孙家,大院之下,极寒道场。
李二伯服下了两枚调息的丹药后,就一边轻咳地喝着小酒,一边酝酿睡意。
没错,他走之前确实是与六爷爷有过交代,并且告知对方,此行一定会被孙家软禁,但李家千万不可登门要人,更不能与孙家发生任何冲突。
为何会这样,是因为他李家惧怕孙家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惧怕的话,那李二伯就没必要搞这么一手,选择彻底与孙家撕破脸了。
自神墓大战过后,赵家便主动撸了赵皓辰,且在三大案一事上,彻底没了声息,谁也不清楚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又会怎么做。而钱家那边,态度又不明朗,也没有过表态之举,再加上孙弥尘已经彻底露出了獠牙,开始布局神墓……
在这样充满阴险算计的四族争斗背景下,那谁先动手,谁就有可能会成为炮灰,成为给别人搭桥铺路的蠢货。
所以,他才勒令李家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过分在意自己的安危,因为孙弥尘一定是不敢杀他的,起码现在不敢。
李家需要耐心等待,等着本源双眼的最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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