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吧。”
李泰山摆了摆手后,便缓缓起身,迈步走向了六爷爷的小院。
六爷爷是李家年岁最老,辈分最大的老人之一,他距离坐化归天,那就只剩下了一个黄道吉日。这老头寿元无多,且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看似很不着调,但李二伯每逢大事儿时,还是喜欢与他相商,且也总能得到对方一阵见血的指点。
李二伯坐在小院的内堂之中,跟六爷爷喝了几杯,聊了半个时辰后,才面色红润地离去。
他信守诺言,只孤身一人赶往了孙家。
……
酉时末,孙家。
孙弥尘一同寒暄后,便亲自带着李二伯来到了家中的后花园,并在一处凉亭中落座。
星月明亮,晚风吹拂,下人端上了几碟精致的小菜,而后又送上了温热的美酒。
凉亭中没有第三人,只有两大族长相对而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轻声攀谈。
对话的前半程,孙弥尘一直在东拉西扯,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他其实也是在观察李二伯的态度和反应,并且心里也非常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吐露事情,主动拉拢。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如果李二伯今天是带着家族高手来的,这就说明对方毫无诚意,孙弥尘也绝对不会冒险拉拢,心里更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
但好在对方看懂了请帖的内容,只自己一个人前来,这说明……李泰山心里对自己是“尊重”的,是有好感的,且也非常“期待”今晚的对话,所以才会遵守规则。
酒过三巡,最终还是李二伯没能忍住,他捻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后,便笑着问道:“孙兄,你叫我来,可不光是为了喝酒闲聊吧?”
“哈哈。”孙弥尘大笑一声:“最近琐事儿颇多,我掌管法堂,也确实是倍感劳累,这才想着叫来李兄,喝点小酒解闷,微醺放松……!”
“你请帖上说,这多事之秋,人心惶惶。就这八个字,搞得我一夜没睡。”李二伯叹息一声道:“我这才特意过来,想听听你孙大族长的高见啊……!”
孙弥尘眨巴眨巴眼睛,压低声音问道:“这三大案处处透着蹊跷,怎么,此事也令你李兄彻夜难安了?嘶……这也不应该啊,你李家人又不在局中,你应该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心态啊。”
这话问得是有些阴损的,也充满了试探和套话的嫌疑。
李二伯心里一紧,以为对方是在暗示自己“孙家已经知道了小胖是内奸的身份”,但身为大族族长的他,那自然不会在表情上露出任何破绽的,更不可能被一句话就搞到失态破防。
他笑了笑,淡然地回道:“多事之秋,是你说的,人心惶惶,也是你看到的。我李家乃是四大族之一,这不论谁死谁亡,那都很难独善其身,我正因为知道得少,所以才……彻夜未眠啊。”
这话回得滴水不漏,也令孙弥尘失去了继续套话,试探的台阶。
老孙端起酒杯,皱眉轻抿了一口后,才岔开话题问道:“李兄,这凉亭中没有外人,咱说到哪儿就算到哪儿。依你看,若是此刻给咱们四大族排一个先后座次,那应该谁为先,谁为后啊?”
李二伯沉吟半晌:“那自然是赵家与钱家为先,你孙家居中,而我李家则排在末尾啊。”
“李兄真的抬举我孙家了……”孙弥尘客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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