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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正晨坐的不耐烦了,频频拉起袖子看腕表,居然还要在这地方硬耗两小时。
莫守安在对面悠然品酒:“真不喝两杯?咱们三个彼此都认识,却是第一次三个人聚在一起。我都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有这场面。”
顾邵铮同样很烦:“聚一起干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坐在这里真是煎熬。”
莫守安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
夏正晨冷眼扫向她:“你装什么高深,除了年龄说不出别的了?七百年过去,终于有了耐心,学会坐稳了?当年襄阳城里跟着自己那群兄弟姐妹,一起掀桌子的是谁?”
听他提起襄阳,莫守安眼底掠过一抹锋芒:“这能一样么,我们当年掀桌子,是你们不准我们上桌吃饭,好得很,不能公平地吃,那就都别吃了!”
他们墨刺的命,是墨客和夏家联手所赐。
守襄阳,哪怕战死沙场,墨守军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动辄让他们采取自杀式的战法,并且不提前告知,如同棋子和弃子。
“政客和墨客以我们的尸骨,为他们的前途铺路,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可以为了信念战死,但绝不接受这种轻视和背叛!”
“南宋当时都快灭亡了,哪来的前途?”
夏正晨面无表情,这个理由,完全是他能想到的理由,“说得难听点,两军对垒,士兵原本就是耗材。难道每场战役之前,都要先一个个告诉士兵,这是战争,可能会死?”
所有士兵都知道,上战场就有可能会送命。
还有她所谓的“上桌”。
夏正晨更是想笑:“莫守安,你们都是士兵,还想上桌?上哪儿桌?让你们和皇帝坐一桌,是不是才能配得起你们异种的身份?”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刻薄?”莫守安打量他一眼,像是第一天认识似的,“你知道不知道,就算和人类同为耗材,我们永远都是先被消耗的一批,完全把我们当成人形兵器。”
“我请问,付出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们,不指望你们化身刀盾,指望你们跳舞助战?”
夏正晨无视她的目光,语气更讥诮了,“对不起,我们人类的战争史,就是如此残酷。但你们却把正常的军事决策,都解读成特意针对。岳飞冤死风波亭,只会想‘臣子恨,何时灭’。而你们墨刺战死,心里想的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人?’”
莫守安刚要反驳。
顾邵铮抬手拦住她,更烦了:“这些陈年旧账,你不要和他争了,没意义。”
因为在这一点上,他的看法和夏正晨基本一致。
从古至今,很多战争行为都难以判断对错。
专业的历史学家、军事学家都掰扯不清,何况人和非人争论,纯属吃饱了撑的。
“真要掰扯,从你们夏家在明朝永乐初年,培养的那个二代纯血刺客,开始掰扯吧。”
……
这几天一到晚上,就开始飘起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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