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远:“不是吗?施远,我跟着你多少年了。请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说句僭越的,我曾经以为我们是兄弟。”
施远淡漠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半晌后,他说:“这只是一份工作,你可以选择不做。”
郁贲睚眦欲裂,死死地盯着施远,几秒种后,他骤然向前探起身,单手撑在办公桌上,一拳砸在施远的脸上!
施远的皮肤发烫。
他结结实实地挨了郁贲一拳,身体晃了晃,踉跄着扶住办公桌,桌面的水晶笔筒摔在地毯上,沉闷地碎成几块。
“施远!”郁贲压抑着愤怒,“如果你想让我走,你就直说,我郁贲头也不回地走!但你就用这种恶心的手段逼我主动走,我告诉你,我偏就在这!我绝不腾地方!”
施远没有还手。他用沉默表现态度。
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施总?”
施远扬声:“无事。”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话可说。
办公桌上的文件散乱了。郁贲盯着这些纸看,逐渐感到悲哀:“施远,我之所以还留在卓秀,帮你背长乐坊这个项目,是因为你曾经以诚待我,所以我始终把你当兄长。我对你还有忠诚。”
施远说:“没必要。这是一份工作,换一份工作同样做。你太理想主义了。”
郁贲说:“是吗?但这才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也只能做这样的人。”
施远说:“是我让你升得太顺了,尔虞我诈沾得少,所以你才会这么愚蠢。”
郁贲冷笑:“就当我愚蠢吧。你们每个人都是聪明人,所以我甘愿做蠢人。长乐坊我愿意做下去,是因为我自己。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当年你来校招我的时候,我告诉过你——”
“你想做一个让人居住舒适的建筑设计师。”施远说,“你追求的不是伟大,而是让人们舒适。”
郁贲怔了片刻。
施远说:“还记得我当时怎么说吗?“
郁贲说:“你说,向下看的人,飞不高。”
施远点头:“你看,我不帮你,你连分公司副总都升不上去。”
郁贲说:“我不在乎。我何曾在意过这些?我只想你知道,我答应你的军令状,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为了我自己。我偏要向下看。”
施远刚想说什么,郁贲打断他:“你们一个劲地向上看,所以才把地产玩崩了。所以你还不愿意向下看吗?你还要抱着你的傲慢多久?”
他抓起军令状,签下自己的大名,掷在施远面前:“逼我自己走?凭什么?这些年,我立过多少军令状,有我完不成的吗?”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
面无表情的郁贲和君子怡擦肩而过。
君子怡回头看了看郁贲的背影。秘书喊了保洁过来,把施远的办公室简单清理后,告诉君子怡:“子怡姐,可以过来了。”
君子怡推门进入施远的办公室。
施远面色如常地坐在办公桌后,指了指面前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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