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的时候卫军来过了,”刘雅琪在厨房悄悄向曾卫国汇报道,“阿姨叫他到银行取一万块钱出来,还说什么箱子里有一副镯子也带过来。”
曾卫国未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阿姨是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知道?”曾卫国奇怪地看了一眼刘雅琪,“你操那心干吗?”
“阿姨好像要撮合我和卫军呢。”
“别瞎扯了。”曾卫国笑道,“不可能的事!”
“我不明白,卫军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呢?”
“以前谈了一个。女的父母不同意。门不当户不对……说来话长。你别打听了。”曾卫国一边炒菜一边讥讽地说。
“我只是好奇。”刘雅琪把土豆丝从水盆里捞出来放到淘米箩内。“我小女儿要放寒假了,能不能叫她过来住几天?”
“可以啊!”曾卫国往锅里加了水,盖上锅盖,“你小女儿多大了?”
“十六了。”
“就是小时候到我那里打预防针的那个?”
“是。”
“哦,真快啊!”曾卫国想起刘雅琪抱着孩子和李老板开车过来打预防针时的样子,孩子长得像李老板。李老板叫刘雅琪打掉,刘雅琪坚决不同意。
“孩子怎么样?在哪里读书?读书好吗?”曾卫国问。
“在衡水中学,读书还可以。年级段排名前十。”
“是河北的那个衡水中学吗?”
“是。”
“卧槽!”曾卫国诧异道,“那不是妥妥的清华北大吗!”
“但愿能考上。”
曾卫国盯着刘雅琪:“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不过,我也一直好奇:她是李老板生的吗?”
“说了怕你不信。”刘雅琪一本正经地看着曾卫国,“是你的。”
曾卫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你的。你的女儿!”刘雅琪一字一句说道。
“不可能!”曾卫国记得每次都采取了预防措施。
“做一下基因检测不就知道了?”刘雅琪说。
吃饭的时候,曾卫国心里面有十万个为什么在问自己:为什么是他的?
晚饭后,卫英夫妇过来看母亲。
“你们没感觉吗?”卫英进门后问。
“什么感觉?”曾卫国问。
“进来就有一股味,说不出来的味道。”卫英说,“妈几天没洗澡了?”
“五天洗一次。”刘雅琪回答说,“今天该洗了。”
“让我来帮妈洗吧。”卫英说着,向母亲住的房间走去。
“我帮你。”刘雅琪也跟了过去,“一个人有点费劲。”
曾卫国和卫英一边一个架着母亲进了卫生间。
刘雅琪准备要换的衣裤。
卫生间有十平方米左右大,右边安放着一个大浴缸,靠近里面的墙上有一个淋浴头。左边安放着洗脸台,靠门口是坐便器。
母亲每次洗澡都是坐在浴缸里面的小板凳上洗淋浴。
把母亲搬进浴缸的时候要费老大劲了。
“现在谁还用浴缸啊?”卫英吐槽道,“现在都是淋浴房了。也太老土了吧!”
“你不知道!”曾卫国敲敲浴缸边说道,“这是铸铁的,老重了。四个人都抬不动。以前不都是浴缸吗?上次水管漏了请人修理,叫一帮人把浴缸拆了,师傅敲了敲说拆不动。没办法!”
以前,在没有房子之前,泡一次澡都是奢望。租住老百姓的旧房子里,连卫生间都没有。
后来住父亲分来的房子,卫生间用来放马桶,母亲每天早上提着满满的马桶到楼下倒。
等到可以按坐便器的时候,邻居又不准挖化粪池,直到邻居拆迁搬走了才按上坐便器。母亲才从每天倒马桶洗马桶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母亲洗澡都是用盆,后来安了一个淋浴头,每次淋浴卫生间地面会积水,时间久了会漏到楼下。
所以,母亲一直都是用盆洗澡。
按上浴缸以为可以天天泡澡享受了,可是放满水要一个钟头,费水又费煤气,真是心疼一百四一瓶的煤气。
浴缸真没有用过几次,成了摆设和累赘。
“妈,给您洗个泡澡好不好?”卫英问坐在小凳子上的母亲。
“好久没泡澡了。”母亲说,“最后一次是在八零八……”
“东北回来以后没泡过澡?”卫英打开热水,问:“好像在我家洗过一次?”
“没有。”母亲说,“没有。”
刘雅琪给母亲脱衣服。
曾卫国退了出来。
洗完了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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