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娶媳妇也要用钱,房子还是老房子呢!上面还有两个老的。我爸妈身体不好也要给点钱。”
“老公呢?”
“老公啊?在你们这打工,冲床。不小心把右手四个指头冲断了。住院花了老板一万多。老板给了四千块钱。在家种地呢!”
“那你去烧饭吧。不用急。”曾卫国说,“我在呢。”
当曾卫国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时候,轻声问道,“要大便不?”
母亲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把屎拉裤裆里吗?”
“拉屁带出来的。”母亲含糊不清地说。
“有感觉早点说。”
“有时候想尿,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控制不住。”
“穿着尿不湿呢。没关系。有大便要早点说。”
“这样了,好不了了吧?净给你们添麻烦。”母亲叹着气,自顾自地说,“活着没什么意义,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还不如陪你爸去呢。”
曾卫国急忙擦掉从眼眶里涌出来的泪,“您不用担心,我们会照顾您的。您照顾我们一辈子了,也该我们照顾您啦!”
“我要是不在了,卫军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断断续续地说,“你爸从来都没有烧过一顿饭。卫军说他像你爸。我看他连你爸都不如。我死了,你们兄妹要互相照顾。”
“嗯。会的。您放心吧!”
曾卫国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射到床上。
曾卫国心里一直担心母亲一个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护工的照顾。
天空中灰蒙蒙的,雨点打在窗户上面的挡水板上,发出有节奏的滴滴答答的响声。
曾卫国没吃早饭就出门了。在楼下车棚里拿了一把折叠雨伞。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汽车在雨中缓缓从身边驶过。
在劳动北路离十字路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曾卫国看到一个和他一样骑共享自行车打雨伞的人,车前轮碰到了路左旁的隔离石条,自行车向右直挺挺地倒下,把骑车人压在了车下。雨伞甩出去一米多远。
街道边门廊里有一个男人跑过去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然后向街对面跑去。
曾卫国停下自行车,把雨伞放到车篮里,毫不犹豫地扶起压在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体上的自行车,伸手拉倒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戴着眼镜,头发有一半都灰白了,雨水从眼片上流下来。脸上的肌肉颤抖着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啊……啊……不行,我的腿……不能动了!”
曾卫国掏出手机打了120。
120问了地址,回答道:马上派车过来。
“有家里人电话吗?”曾卫国问伤者。
“我女儿的电话……”伤者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曾卫国打通了电话,一个带着浓重的夹鼻音的女人接了电话,“你父亲摔倒了,在劳动北路,离红绿灯一百米左右。有点严重。打了120。”
这时候救护车“滴——滴——”鸣笛从远处传来。看到了救护车从南边开了过来。
有三五个看热闹的人围了过来。
“救护车到了,你直接到人民医院吧。”曾卫国挂了电话。
从救护车上下来两名一男一女医护人员,男医生对伤者简单检查了一下。
“家属在吗?”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男医生站起来问。
“没在。打过电话了”曾卫国回道,“叫她直接去医院了。”
“来,搭把手。”男医生对曾卫国说道。
曾卫国抬着伤者的腰,女护士护着头,男医生抬着腿,把伤者抬上了折叠床,推上救护车。
“好,谢谢!”男医生拉上了车门。
救护车鸣着笛开走了。
曾卫国把伤者的自行车推到十字路口的停靠桩还了。
等曾卫国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好过来查房。
副主任医师后面跟着四个住院医师,手推车上面的电脑显示着母亲的病历。
“离上次住院刚好一个月,”推着电脑车的扎着两只辫子的年轻的女医生看着电脑说,“上次是左侧基底节区,这次是右侧。”
“头疼吗?”副主任医师问。
“头疼头晕,一直都有。”母亲有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吃谷维素、止痛片好一点。”
“抓紧我的手。”副主任医师把手指放在母亲的右手心,“抓紧。”
副主任医师把手拉出来,又放到左手心里,“抓紧。”
副主任医师把手拉出来,又让母亲交替抬两腿。
“还能好不?”母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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