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全家人打算到动物园玩。
出发前,理想接了一个电话,随后非常抱歉地说道:“我去不了啦!合作医院有两个要割双眼皮的。”
“哎哟!好扫兴哎!”凌梅大声嚷嚷道,“和同学都约好了,干嘛不早说呀。”
“这个实在控制不了,赚钱要紧,你们继续去玩吧。”理想回道。
“看在钱的分上,你去吧。”凌梅撇了撇嘴说道。
“我和你妈也不去了。”曾卫国看了看温尔雅,轻声说道。
“奶奶要去。”木木紧紧拉住温尔雅的手说。
“奶奶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和妈妈去吧。”温尔雅弯下腰,抚摸着木木的头说。
凌梅拉住木木的手,“那我们去了,走啦!”说着便拉着木木向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拉着木木走进了电梯。
曾卫国赶忙把装在袋子里昨天做的蛋糕递给木木,说道:“拿着,饿了好吃。”
“爸,以后甜的食品少给她吃,要蛀牙的。”凌梅转过头,看着曾卫国说道。
“哦。”曾卫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迅速缩回了手。
木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说道:“奶奶再见!”然后又看向曾卫国和理想,“爸爸再见!爷爷再见!”
母子俩走进电梯,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曾卫国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理想的导师曾在韩国进修医学美容长达四年之久,在韩国期间积累了丰富的美容手术经验,尤其在眼表美容领域造诣颇深,割双眼皮手术更是驾轻就熟,十五分钟就能完成一台。
实习期间,每到节假日,理想便会跟随导师四处“走穴”。合作医院提前约好病人,数量通常在五六个左右,最多的一次竟达到了十三个。一台割双眼皮手术的费用是六千元,师徒二人七三分成。
没过几年,导师买了车和房产,挎的包包也都是价值好几万的名牌。
“现在割一个双眼皮能赚多少钱?”曾卫国看着儿子轻声问道。
“两三千吧。”理想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你可要仔细点,别出差错。”
“知道。”理想微微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头,看着曾卫国和温尔雅,说道:“你们也出去玩玩,别老在家闷着。”
“你去吧,别管我们了。”温尔雅向他摆摆手说。
待理想离开后,温尔雅将拖把塞到曾卫国的手里,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你没事把地拖一下。”
曾卫国接过拖把,开始默默地拖地。
“拖地要从外向内啊!怎么就记不住呢?”
“外向内,内向外,有什么区别吗?”曾卫国怼了一句。
“和脑子进水的人说不清。”温尔雅不屑地瞥了曾卫国一眼。
曾卫国没有回应,继续拖地。
“先拖客厅再厨房。”温尔雅见曾卫国没有说话,便又转过身来,继续嘱咐道。
“客厅拖好了。”曾卫国闷声闷气地回答道。
“卫生间拖了吗?”温尔雅不依不饶地问道。
曾卫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两个卫生间拖了一遍,心中只有一个字:烦!
“桌子底下拖了吗?”温尔雅再问。
“拖了!”曾卫国大声吼道。
拖个地也有那么多的话,唠唠叨叨个没完烦不烦!
“拖个地也拖不像样,”温尔雅走上前,一把夺过曾卫国手中的拖把,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就用手指头点点强!”(指股票买卖)
温尔雅拿着拖把,把曾卫国拖过的地方又重新拖了一遍。
曾卫国站在一旁,看着温尔雅的举动,感觉自己仿佛要崩溃了。
自己都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为何还要忍受别人这样的指手画脚,整天听着这没完没了的唠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迷茫,不禁在心中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份罪受?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悲哀。
以前也不是怎么的啊?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温尔雅的时候,那是在去供销社买煤油的日子。那时的医院规模很小,只有六个人,也没有食堂。
每个人都有一个用铁皮做的烧煤油的炉子,用来烧水做饭。医院和供销社之间隔着一条宽阔的公路。
那天,他走进供销社柜台前,说了声,“买煤油。”
温尔雅正坐在柜台后面织着毛衣,头也没抬说道:“煤油卖完了。”
旁边的伙计用胳膊肘碰了碰温尔雅,小声说道:“卫生院新来的。”
“哦!还有一点。”温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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