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如岩浆般在胸膛翻滚,明帝咬牙切齿地低吼:“赵吉胜!他好大的胆子!”
但李林的供词中,还有更令人震惊的内容。
他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似乎害怕说出那个名字,却又不得不继续交代:“此事……此事好像……与太子殿下……也有关系……”
此言一出,整个审讯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明帝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死死地盯着李林,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恭谨孝顺的太子赵楷,竟然也牵扯其中!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看了这两个儿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明帝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子……太子他……究竟做了什么?”
李林吓得浑身哆嗦,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说:“礼部侍郎……他给了臣…一封信……”
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双手呈上。
明帝一把夺过,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上赫然写着“粮草缓行”四个大字,落款是礼部侍郎。
明帝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亲手所书的字迹。
“粮草缓行……”明帝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宁家军战败,就是因为粮草迟迟未到。
李林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礼部侍郎……是太子的心腹……”
此时此刻,明帝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
太子为了什么,竟不惜陷害赵辰,甚至不惜牺牲宁家军的性命!
皇帝怎么也找不到将两件事归为一件事的原因。
另一边,太子赵楷听闻李林被抓,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夜幕降临,他换上一身夜行衣,潜入礼部侍郎府邸。
“李林被抓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赵楷语气冰冷,带着威胁。
礼部侍郎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李林一旦招供,自己也难逃一死。
“殿下,臣该怎么办?”礼部侍郎颤抖着问道。
赵楷冷笑一声,“你只有一条路可走。一口咬定是你自己贪图钱财,私自扣押粮草,与本宫无关。”
“可是……陛下会相信吗?”礼部侍郎满脸绝望。
“本宫自会保你一家老小平安无事。”
赵楷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礼部侍郎面前,“事成之后,你家人可凭此令牌前往南境,那里有人会安顿好他们。”
礼部侍郎颤抖着接过令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
他向太子深深一拜,“臣……将性命托付于殿下!”
赵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赵楷刚回到东宫,就收到了皇帝的召见。
他整理了一下衣冠,嘴角露出冷笑,大步走向御书房。
刚踏进御书房,就看到明帝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正拿着那封“粮草缓行”的信。
赵楷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地向明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明帝拿着那封“粮草缓行”的信,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锐利地盯着赵楷:“楷儿,你告诉朕,这信上的内容,可是真的?”
赵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闪烁,却强装镇定:“父皇,儿臣冤枉!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儿臣从未写过这封信,更从未指使任何人克扣粮草!”
他顿了顿,眼珠一转。
“定是那赵辰,他心怀怨恨,故意制造伪证,想要报复儿臣!”
明帝并未立刻表态,只是冷哼一声,吩咐王伴伴:“宣礼部侍郎觐见!”
片刻之后,礼部侍郎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御书房。
他没有戴官帽,官服也有些凌乱,脸色苍白如纸。
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道:“臣……臣有罪!”
明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冰冷:“你所犯何罪?”
礼部侍郎汗如雨下,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语气慌乱:“臣……臣一时贪念,私吞了军饷,这才导致粮草延误……
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都是臣一人所为!”
赵楷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礼部侍郎大吼道:“你……你糊涂啊!”
明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
他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疲惫地说道:“礼部侍郎,三日后午时问斩,其家眷,流放南疆!太子,你退下吧。”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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