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不坐。”秦司廷颔首,温淡而谈。
“可是周医生说你上个月也没坐诊来着……”
话音刚落,时念歌斜前方的男人淡淡朝她瞥了眼,半晌没有说话。
“不是你要我远离你的学习和生活。”秦司廷淡淡勾唇,“所以去美国待了段时间。”
时念歌:“……”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真相,当时有点生气说了气话……”
“没事,我不对。”见时念歌鼓了鼓腮帮半天支吾不出来一个字,坐在驾驶座的秦司廷波澜不惊,“那天你还不知道前几年的事情,生气应该的。”
“……哦。”时念歌抬起手将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勾到耳后,一时间也有些沉默。
秦司廷说她那时候还不知道几年前的真相,说明这个男人早就在调查时家上下了,否则不可能短短一两周时间内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可是……问题就在于,她刚回海城的时候秦司廷明明对她是厌恶着的,态度冷漠甚至是刻薄,又怎么会多一份心去调查时达集团和这几年来她的账户资金动向……
好像变得胆小了呢。
她有些不敢问出口。
……
车很快就开到了医科大,秦司廷像往常一样递过时念歌的手包,清眸看向女孩清爽纤细的身影,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女孩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秦司廷……那我走了。”时念歌磨蹭了半天才从车上下来,走到驾驶座的车门外,隔着降下车窗的玻璃朝里瞟了眼,有些别扭。
“嗯,路上注意安全。”秦司廷眉宇微动,看着面前磨磨蹭蹭的女孩,低笑,“要我送你进去?”
“不,不用。”时念歌确实是很想很想,却在和男人对视的一瞬间又怂了下去。
刚和好……就那样,不太好吧。
可关键是,一个月前他们两个不才……
啊,站都站这儿了,还犹豫什么啊……
“还不走?”
时念歌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男人近在咫尺连着温热鼻息的声音,烫的时念歌忍不住跳开了一步,转头看向伫在原地的男人,明显一副被吓到的小表情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入男人的眸子里。
这男人什么时候下的车的,怎么突然就……从车里走出来了?
还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她旁边,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你怎么下车了?”话音刚落,垂落在身侧的纤手就被伸过来的大掌包裹在手心,心跳仿佛失了速一样疯狂在心口处跳动。
“送你过去,免得今天你一天都听不进去课。”秦司廷注视了会儿面前女孩的小表情,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收紧掌中的力量将女孩握成拳的小手展开,抬脚率先朝教学楼走。
时念歌:“……”
她有表达的这么明显吗,怎么这男人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她一站到秦司廷面前就忍不住心虚,连撒谎都成了一件压力山大的事情。
……
时念歌跟着面前的男人低着头走了一路,有时头顶传来秦司廷淡淡的提醒声就听话的抬脚上台阶或者转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就像秦司廷养的第二个女儿。
“秦司廷,我自己会走。”不知道是自己终于感觉到了羞愧或是对男人过于主宰的抗议,时念歌忍不住小声嘟嚷,“我们现在这样就像你和乐乐一样……”
活脱脱像一对父女。
……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语,面前的男人闻声停下了脚步,手掌一用力将还继续躲在身后的小女人带到了身侧,眼里藏掖着细碎的波澜。
“……我说真的。”
“你可比乐乐难带多了,碰也不让碰,摸也不让摸,亲也不让亲……”
“……秦司廷!”
男人注视上面前顿时抬起头面颊通红分不清是羞涩还是恼怒的小女人,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还自诩像我养的女儿。”
“……”
“养不出来。”
“……”
时念歌不得不承认,她永远都吵不过一个说话毫无顾忌连说荤话都和说正常话一样的无耻男人。
秦司廷把时念歌送到了教室后门口,又随手从时念歌书包的侧面抽出早上香姨放进去的空保温杯,转身出了教室后门,教室里的气氛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异样。
却在男人前脚刚出教室的一瞬,后脚一大堆闻声赶来的女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瞬间将坐在原位没动正拿出课本的时念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
顿时所在的教室变得拥挤喧闹起来。
“喂时念歌,你怎么和秦教授在一起啊?”
“对啊对啊,怎么他和你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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