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传讯来房州。”
“未料方帮主这般细心,让丐帮弟子从中传讯,倒不失是为好办法。”贺梅顿了一下,旋尔一叹,“可惜只有郡主主动传讯才可,我等若是有事,却不能告知。”
常青青沉吟片刻,微微一笑,“也不是没有办法…若使先生有事要告知,可传与丐帮太原分舵,我会让唐慬等人,每隔半个月去分舵打听一下。”
贺梅喜道,“如此甚好。”
此时,脸上犹有泪痕的唐念久奔跑近前,身形一顿,回首望了一眼连廊上的秦太妃,转而穿过内门,进入马厩,上了马车。
常青青心中一叹,遥对秦太妃行礼作别,旋即转身行近马车,与随后而来的贺梅欠身作别,朝站在车舆前的谢知兰点了点头,便与陆明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谢知兰行到贺梅身前,躬身作礼,“弟子不能侍奉身侧,还望师父恕罪。”
虽说是记名弟子,只相处三日,但贺梅对谢知兰甚是喜欢,着实希望她能留在身边陪伴,心中暗叹一声,微笑道,“若是日后曹王归来探望太妃,你当陪同南下。”
“弟子谨记在心。”
“去吧。”
当马车从侧门拐到府前大街向东而去时,街道西侧十字路口上,一位头戴帷帽、身着灰色袍服之人,举步随后跟上。
此时街道上人来人往,马车行速自也缓慢,常青青靠近后厢门,透过门隙窥探,当望见行人中跟着而来的灰袍之人,心头一安,原来这头戴帷帽的灰袍人便是苏樵农。常青青与与他作约十九日辰时离府北上,时辰一到,苏樵农自是依约在府外暗中等候相随。
这三日间,他落脚在约好的客栈相候,未见常青青带郭宗训前来,已然猜到郭宗训是真龙血脉,苏樵农大喜之下,心中已是作想出城之后,现身索取灵水一观。
随着马车穿行城中街道,苏樵农但见行人中有两名劲装汉子,离马车有五六丈之距,马车行速一快,那两名汉子随之疾步而行,马车一慢,二人脚步也随之缓慢,苏樵农便心猜这二人是暗中跟踪常青青,便是留意起来。
马车驶出北门之时,只见其中一名年有三旬的汉子,从怀中掏出一面铜牌递与守门兵卫观看,旋即对兵卫一番言语,便见那守门兵卫迅速奔离,片刻后牵来一匹坐骑。
那三旬男子接过马缰之际,苏樵农举步行近,只听那男子对另一汉子低声道,“我先行跟去,路上岔道之处会留下暗记,京中供奉想是不久便会赶来,或是路上会与我相遇,若是错过,届时你转告便可。”
另一汉子点头应好后,那三旬男子便跃身上马而去。苏樵夫行出城门,但见那人正是尾随马车而去,不由得忖道:开封与房州来回两千里,若是日夜兼程,三天内,那所谓的供奉应是今日会到,如此听来,常夫人到了郑王府,已是被他们发觉,而他们当时便将消息传去开封…
望了一眼身侧的护城河,缓步前行,边走边想:常夫人与赵匡胤有杀兄之仇,看来留意她行踪之人应是赵匡胤无疑,我当要将这赶来的供奉教训一番,与赵匡胤一个警示,免得日后加害常夫人。
心念及此,便疾步而行,方行有百丈之远,却遥见那三旬汉子在官道上与一位背缚长剑的青袍道人言语,苏樵农心猜这道人应是从开封赶来的供奉,举目左右环顾一下,旋即转入右侧的田野路径,向五十来丈处的山丘林中行去。
房州亦称房陵,是因四塞环山得名,苏樵农见那道人无有坐骑,若是要追踪常青青,光天化日之下,不便在官道上施展轻功纵掠,必定会遁山而行,便抢先进山暗伏。果不其然,当他进入山林未及十息之数,那道人也从官道转入右侧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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