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的粮船缓缓靠上天启东城“惠民码头”时,码头上已是人山人海。当船板放下,金灿灿的稻米如同瀑布般倾泻入早已准备好的巨大粮斗时,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哭泣!
“有粮了!真的有粮了!”
“金乌商会万岁!墨士爵万岁!”
“平价!真的是平价!苍天有眼啊!”
与此同时,姜家掌控的各大粮行门前,却是门可罗雀,一片死寂。
丰泰米行的掌柜看着对面金乌粮铺前蜿蜒的长龙,再看看自家粮仓里堆积如山、却因“霉变诱导粉”事件曝光而无人问津、甚至开始散发异味的粮食,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姜府内,姜承业看着桌案上那份措辞严厉、要求姜家即刻开仓按平价售粮、并接受元老院质询的传票,又听着管家哭丧着脸汇报“裕丰仓外已被愤怒的平民和城卫军围住”、“永和庄囤点被查封”、“万通钱庄遭挤兑”的消息,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在价值连城的紫檀书案上!
“爹!”姜明玥花容失色地扶住他,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恐惧,“墨昭!殷九嶷!你们好狠的手段!”
然而,她的咒骂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姜家点燃的“粮荒惊雷”,非但没能炸死墨昭,反而在金乌的雷霆手段与螭凰的星轨指引下,化作了一场焚尽他们自身根基的滔天大火!囤积的粮食成了烫手山芋和罪证,哄抬的价格成了绞索,散布的流言成了回旋镖!
姜家这艘看似庞大的巨舰,在墨昭与殷九嶷联手掀起的金风骇浪中,已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摇。
天启城的上空,那由粮价堆砌的惊雷阴云,正被金乌之光与螭凰星轨,一寸寸撕裂、驱散。而新的风暴之眼,已悄然凝聚在元老院那即将召开的、对姜家的最终审判席上。
元老院那场针对姜家的最终审判,其肃杀与压抑,甚至超越了月前对赢家的裁决。水晶穹顶下,议席如同凝固的冰川。
姜承业被两名执法卫押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昔日保养得宜的面容枯槁如鬼,眼神涣散,如同被抽走了脊梁。姜明玥缺席,下落不明,更给这场审判蒙上了一层阴森的疑云。
文清漪立于中央,声音清冽如寒泉,字字如刀,将姜家囤粮居奇、散布流言、制造恐慌、埋设毒物、勾结钱庄船行操控市场的罪证,桩桩件件,条分缕析,辅以“影鸦”取得的铁证如山——那包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霉变诱导粉”、裕丰仓囤粮如山的留影、万通钱庄秘密转移资产的账册副本——如同冰冷的铁钉,将姜家的罪名死死钉在耻辱柱上!
“姜氏所为,非图私利,实乃乱国!其心可诛,其行当剐!”文清漪最后一句落下,整个下院爆发出海啸般的怒吼:“严惩不贷!”“叛国者死!”
议长面色铁青,手中象征着最高裁决权的荆棘权杖重重顿地:“肃静!”他看向面无人色的姜承业,声音干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姜氏家族,恶意操控民生,扰乱社稷,证据确凿,罪无可赦!依律:剥夺姜氏所有爵位、封号、产业!家主姜承业,即刻押入‘黑狱’,待查清其女姜明玥下落及共谋者后,一并处以‘流魂之刑’放逐至北境寒渊矿场,永世苦役!姜氏嫡系三族,削籍为民,五代不得入仕!所有家产,尽数充公,半数划入‘民生平准基金’,用于平抑物价,赈济贫弱!半数...划归‘北境镇魔军’军资!”
流魂之刑!削籍为民!家产充公!五代不得入仕!
这判决,比赢家的“净世炎刑”看似留有余地,实则更为残酷!
它彻底剥夺了姜家作为贵族的根基与尊严,将其打入尘埃,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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