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浅得知了一个很意外的消息——周括的手断了。
就在几分钟前,厉世锦上楼跟她道别,叮嘱她照顾好自己,还说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话,最后更表露了几分无奈和愧疚。
喻浅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他抹眼泪,等他抒情完准备走时,这才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凝重跟她说:“浅浅,周括出事了。”
喻浅不以为然:“他能出什么事。”
厉世锦:“周括的手断了。”
什么?
喻浅怔忪了好半晌没回过神,以至于厉世锦还说了些什么她通通都没听进去,脑海只有那几个字——周括的手断了。
几分钟后,她送厉世锦到大门口,陈明修早已备好了车在等待,厉闻舟跟梁愉音还没出来。
晨风有些冷,吹得喻浅直头疼,脸色也惨白惨白的,看着状态很不好。
陈明修走过来关切她:“喻小姐,你脸色不太好,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在。”
“我没事。”
喻浅拢了拢身上的毛衣外套,迟疑的语气问:“你知道……周括出事了吗?”
陈明修点头:“今早听说了。”
喻浅又问:“周括的手,是怎么断的?”
陈明修没有刻意避讳,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听说是昨晚出去跟朋友喝酒,喝到一半不知谁起了讧头,周少爷脾气火爆用酒瓶子砸了对方的头,对方把周少爷从二楼推下去,周少爷摔断了一只手。”
喻浅听得心惊肉跳。
酒瓶子砸头、从二楼推下去,摔断一只手……
怎么看确实是一场起讧头导致的意外。
“那周括现在是在医院?”她问道。
陈明修点头:“当时就送去了急救,手术做完了,打了钢钉和石膏,挺严重的。”
喻浅喃喃:“是挺严重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止是说说,打上钢钉动辄就是半年起,石膏钢钉都用上了,那时间就长了。
“三爷。”
陈明修侧身看向从里面出来的男人。
喻浅也转过身,是厉闻舟出来了,他身边跟着梁愉音,两人比肩同步,梁愉音挽着他的手,有说有笑,厉闻舟神色温和。
“喻浅,你起这么早。”梁愉音同她打招呼。
喻浅说:“送厉叔叔下来。”
梁愉音手从厉闻舟胳膊上抽回,朝喻浅走过来:“还以为你是忧心周少爷的伤势,起这么早等消息。”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周括出事的事情,只有喻浅最后一个知道。
她失神想着这些事,没注意梁愉音把手伸过来,亲昵握住她的手:“听说周少爷已经没事了,我跟闻舟打算去医院看他,之后再去机场,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医院?”
喻浅没拒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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