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言归宣政殿,陈姝曌的目光在高太尉和张敬之间来回扫视。
她幽幽说道:“高有良罪恶滔天,本应族诛,但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便开恩,改为满门抄斩。”
高太尉抿着嘴一言不发,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便是拉拢张敬同意设立安西都护府的代价!
张敬不和他有仇,陛下如何方向,百官如何安心?
只是明白归明白,退朝之后,高太尉回到府中,依旧是怒不可遏。
“张敬,你这匹夫安敢如此欺我!你与苏定小儿一般可恨!”高太尉怒吼着,双目通红。
高太尉越想越气,只觉得肝部一阵剧痛如绞,那股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突然,他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在亲信们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向后倒去。
“太尉!”
……
退朝之后,齐懿也在和张敬商量其余从犯定罪之事。
“大人,关于高有良一案的其余从犯,您看如何定罪为妥?”
“对于那些罪行较轻,受高有良胁迫而为者,可酌情从轻发落;但对于那些为虎作伥、主动作恶之徒,定要严惩不贷。”
齐懿又问:“那大人觉得,从轻发落的尺度该如何把握?”
“可罚其流放、充军,或罚没家产。”
齐懿点了点头,他忽然说道:“大人,此番如此得罪高太尉,怕是不妥吧?”
张敬起身,背对着齐懿幽幽说道:“非如此,陛下和丞相等怎么放心都护府之事落地。”
齐懿恍然大悟。
……
回到宫里,陈姝曌深觉沉闷无聊,斜倚在榻上,神色慵懒。
女官李卓君轻步走近,“陛下,莫要为国事太过烦忧,伤了龙体。”
陈姝曌轻哼一声,“这朝堂之事,让朕如何能不忧心?那高太尉和安西都护府之事,不知后续又会生出多少波折。”
李卓君道:“高太尉近来愈发桀骜,安西都护府一旦设立,恐怕又涨其气焰。”
陈姝曌皱起眉头,“此次借高有良之事,朕敲打了高太尉一番,只盼能让他有所收敛。”
“陛下仁慈,奈何那高太尉未必能体会陛下的苦心。”
“朕何尝不知都护府之事弊大于利,然而朝廷财政之艰难,你又不是不知。”陈姝曌站起身来,满脸忧愁。
“如今的大周,看起来表面光鲜,实则捉襟见肘,入不敷出。各地天灾不断,四方边疆不宁。”
陈姝曌长叹一声,“朕真是心力交瘁。”
李卓君赶忙道:“陛下莫要太过焦虑,我大周人才济济,定能中兴大周,重振雄风。”
陈姝曌摇摇头,“谈何容易啊!王丞相昏庸无能,高太尉居功自傲,朝堂大员心怀鬼胎。朕身边可用之人,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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