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办。
“姐姐,这万万使不得。”楚未寻连忙起身拦住,“那是陛下对你的恩赏,我怎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陈氏的态度很坚决,她站起来拉住楚未寻,“这些东西,本就该有你的一半。没有你的指点,我别说得到赏赐,现在是什么光景都不知道呢。妹妹,你今天要是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她话说得重,眼神却澄澈真挚,没有半分客套。
楚未寻望着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位新晋的甜妃,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得了天大的好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她这个“合伙人”分红。
也罢,这样的盟友,处着安心。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楚未寻没再推辞,笑了笑,“多谢姐姐。”
她明白,她收下这份厚礼,她们之间的联盟,才算用真金白银彻底绑牢了。在这后宫里,纯粹的人情是琉璃,易碎,只有绑上了共同的利益,才能坚固。
见她收下,陈氏才笑逐颜开,那笑容干净又明亮,像是雨后初霁的太阳。
“妹妹,以后在这宫里,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她拍着胸脯,说得豪气干云。
楚未寻看着她头顶那变得明亮耀眼的“???”,心想,可不是嘛,你这条大腿,如今是又粗又壮,我可得抱紧了。
两人又私下聊了许久,大多是陈氏在说,楚未寻在听。
陈氏跟她描述着昨夜的见闻,小声说皇帝其实也没传闻中那么可怕,不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儿批折子,背影瞧着还挺孤单的。
楚未寻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孤单。那家伙就是个心思深沉且热衷于观察的掌控狂。也就是陈氏这种纯天然的小白兔,才会被他那副皮囊和偶尔流露的帝王寂寞学给迷惑。他的孤单,不过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俯瞰众生时的百无聊赖罢了。
“对了,妹妹,”陈氏忽然想起什么,神情严肃地压低了声音,“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必须提醒你。”
她的神情变得凝重:“我被破格封为甜妃,宫里不知多少人眼红嫉妒。尤其是贵妃娘娘那边,我听说,那个祺修容,跟你素来不睦。如今我得了势,她们不敢明着对我如何,我怕,怕她们会把这股邪火,撒在你身上。”
楚未寻心里感到一阵暖意。这位姐姐,不光是个实心眼儿,还是个通透的聪明人。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省得的,姐姐放心。”楚未寻点了点头,“我会加倍小心的。”
“光小心还不够。”陈氏思忖片刻,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个通体碧绿,水头极好的玉镯子,套进了楚未寻的手里,“这个镯子,是我额娘留给我压箱底的陪嫁。你戴着。以后在宫里行走,看见我宫里的人,她们认得这镯子,就知道你是我看重的人,多少能护着你一些。”
这镯子,就是一个公开的信物。
楚未寻看着手腕上那圈温润的碧色,凉意贴着肌肤,却让心里生出暖意。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后宫里,有了一个明确的身份,甜妃的人。
这个标签,有利有弊。好处是,寻常的小鱼小虾,再不敢轻易来寻她的晦气。坏处是,她也彻底被绑在了甜妃这条船上,被鲜明地划入了贵妃的对立阵营。
不过,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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