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未寻勉强打起精神,让人进来。知夏是陈婕妤身边的心腹,行事沉稳,此刻脸上也挂着真诚的笑。她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锦盒,恭恭敬敬地走到楚未寻面前。
“奴婢给楚婕妤请安。”知夏稳稳地行了个福礼。
“姐姐快请起。”楚未寻客气道,“陈姐姐身体如何了?”
“我们小主身体还有些虚,不能亲自过来,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特意命奴婢过来,替她向您道一声谢。”知夏说着,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呈到楚未寻面前,“我们小主说,对您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可对她,却是救命之恩。这一点心意,还望婕妤万勿推辞。”
锦盒里,铺着明黄色的软缎,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套用南海珍珠串成的头面。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光泽柔和,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晕。
“这太贵重了,我万万不能收。”楚未寻连忙摆手。
“婕妤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我们小主了。”知夏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又往前递了递,“小主说了,东西是次要的,她更想借此机会,与婕妤交个朋友。小主说,在这深宫里,多个朋友,便多一条路。”
知夏顿了顿,声音放缓,吐字却愈发清晰。
“从今往后,您的事,就是我们陈家的事。谁若是敢跟您过不去,那便得先问问我们太傅府,答不答应。”这番话,透着名门望族才有的底气。
再次来登门送礼致谢的诚意,让楚未寻心里一松,一直紧绷着的肩膀都放松了些。看来这个盟友,是真的打算与自己休戚与共。
“既如此,那便多谢陈姐姐了。”楚未寻点了点头,示意采月收下,“也请你代我转告陈姐姐,让她务必好生休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送走了知夏,楚未寻看着那套华美的珍珠头面,心里那点关于未来的阴霾,总算被照进了一缕光。虽然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但似乎也抱上了一条不算太细的大腿。只要陈家不倒,吏部尚书想动她,确实得好好掂量掂量。
“老板,你看,我就说这波不亏吧!”流年凑到楚未寻耳边,眼睛几乎要粘在那套珍珠上,“我的天,这得值多少钱啊!放咱们那儿,是不是能在北京二环里买个带窗户的洗手间了?”
楚未寻被她这个比喻逗笑了,心里的郁气也跟着散了不少。
“行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吩咐采月,“把东西收好。还有,从今天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我们揽月轩现在是旁人眼里的焦点,盯着的眼睛不知有多少,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明白!”流年和采月齐声应道。
只有流心,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注意力此刻全在桌上新添的糕点上。她又拿起一块枣泥酥,面无表情地塞进了嘴里。楚未寻看着她,反倒觉得安心。有个武力值爆表还心态稳定的吃货保镖,也挺好。
接下来的几日,楚未寻的日子过得有些诡异的平静。
宫里的人见了她,都远远地绕着道走。那些想巴结的,碍于吏部尚书府的势力,不敢靠得太近。那些想找茬的,又忌惮着她背后站着的陈家,不敢轻举妄动。她反倒乐得清静,每日在揽月轩里看看闲书,跟流年下下五子棋,或是指挥着小厨房研究些新菜式。比如昨日,她就让小厨房试着烤了红薯,满院子都飘着甜香。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的咸鱼生活,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直到这天下午,一个人的到来,彻底击碎了这份宁静。来的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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