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但他视若无睹,苍白的手指慢慢下压。
手下的脖颈柔软脆弱,只要再陷入一些,她就会开始感到窒息了。
“……唔。”
这时候,卫清漪忽然翻了个身,凑过来抱住了他。
她的面颊在他衣料上蹭了蹭,无意识地贴紧了,很快又陷入安静。
裴映雪一怔。
她睡得很深,应当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然而,就算在毫无意识的时候,她也有着某种化解危险的本能。
他凝滞半晌,终于松开手,重新带着笑意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如同叹息。
“这样的话,我可能会舍不得放你走的。”
*
珠光柔静地映亮石台,无论在什么时刻,这片巢穴都像深夜间一样安宁。
卫清漪再次在被触手缠住的窒息感中醒来时,已经不像上回那么惊讶了。
她甚至有种“早知道肯定还会出问题”的熟悉感。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回生二回熟?
睁开眼,果不其然,暗红的眸子幽深地凝视着她。
而且她稍微一动,就发现这回被缠得比上回还严实,而她睡梦中的窒息感,来自于一根滑溜溜的触手绕在了她的脖子上,压迫着她的呼吸。
黑人格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挣扎的动作:“你觉得,什么样的死法会比较有趣?如果你的提议还不错,我可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束。”
卫清漪干巴巴笑了一声:“我觉得这个问题还不着急……我们要不先聊点别的?”
“比如说?”
她小心道:“呃,比如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触手?”
虽然黑人格很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她上次已经试探出,两个人格之间并非完全没有共通,而且黑人格即使在不出现的时候,应该也有一点相关的记忆。
那天之后,她一直还没有问过裴映雪,他身上冒出触手的事情。
因为她看得出来,正常情况下,也就是白人格存在的时候,他对所谓污秽是很反感的。
可是他分明这样厌恶,却又偏偏和这些被他称为“污秽”的触手共存,这应该是种极度微妙又脆弱的平衡关系。
“你叫它们触手么?”
黑人格微微挑眉,脸上的神色仿佛充满兴趣,却又略显阴冷。
“这个称呼,倒是也很有意思……不过,上次我就在想,他居然没有告诉过你?”
他俯下身,似乎在观察着她的反应,眼眸中的暗色幽深,意兴盎然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还有他,和所有的触手都是共感的。”
就算在戒备中,卫清漪还是愣了一下:“等、等等,共感的意思是……”
“就是你所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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