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睡不睡一起根本没影响啊。
换句话说,就算有危险,反正也不是不呆在一起就能解决的,那还不如放在身边,至少心知肚明。
裴映雪低声道:“……也是。”
他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情绪,难以分辨,很快隐没下去。
卫清漪不知道这个答案他是不是满意了,但她反正也没得选,不如痛快一点。
她从他身边过去,在里面躺下,盖上了被子,因为训练有点酸痛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其实这里的东西只是看起来像石质,实际上都不好说到底是什么不可名状的古怪成分,包括她睡的这座石台在内,随时可能变成触手。
但是卫清漪一般避免让自己想这个问题,毕竟怎么着都得睡。
想东想西不如数绵羊,还能早点睡着。
她躺在那里,看似毫不设防地暴露出自己的要害。
裴映雪转过身,没有立刻睡下,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看起来很健康,充满生命力,下面藏着潺潺流动的血液,偶尔血流加快的时候,皮肤上会泛起红晕。
她一向很懂得怎么求全。
其实他明白,她并没有现在看起来的那样柔弱,就像一开始,她会警惕地防备他,随时准备用自己的剑给他狠狠的一击。
但她后来就不再这样做了。
在明知无用的情况下还徒劳挣扎,是一件浪费精力的事情。
她会像野兽主动向同类暴露咽喉一样,果断地对强者示弱,以换取和平的机会。
极为敏锐,也极度机警。
所以,他的确可以给她一些关于安全的保证。
裴映雪慢慢俯下身,夜明珠的微光投下他所带来的阴影,笼罩着她纸一样薄弱的肌肤。
卫清漪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寒意。
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找理由接近裴映雪。
但轮到他主动靠近的时候,往往伴随着巨大的压迫感。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但完全不是因为心动,而是紧张中夹杂着一点惊惶。
难道她刚刚的回答有哪里让他不满意了?不应该啊?她明明已经很尽力表示诚意了吧?
卫清漪强迫自己开口,极力稳定声音:“还不准备睡……”
“你要记得,我告诉你的咒言。”
在她忍不住要先发制人前,裴映雪停在她颈侧,冰冷的长发垂到了她的锁骨上,发丝掠过咬痕的位置,带来一丝刺痒。
但她来不及注意,因为他在她耳边低声念诵了一小段像咒语般复杂的辞句。
迂回曲折,有着奇异的音调,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和谐。
由于来得太过突然,卫清漪没能马上反应过来他的话:“这是……什么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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