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知是不是祥子的错觉,重伤后的赵沐,倒比往日显得开朗些。
“祥子……从前在学徒大院的时候,谁能想到你小子能闹出这么大的场面?”赵沐灌下一大口酒,嘴角却勾出个促狭的笑,“你瞧,我这当师兄的,不都给你打下手了?”
祥子懒得跟他拌嘴,大手一挥:“掌柜的啥贵的都往上端今儿我这位师兄付账。”
赵沐神色一僵,忙不迭道:“付你个头,谁不知道你这位祥爷富得流油,咋打起我这穷鬼的主意了?”
“谁是师兄?”祥子忽然神色严肃地问。
赵沐愣了愣:“自然是我啊!”
“那不就得了有师兄在,哪有师弟会账的道理”
“欸欸.我这师兄脸面小,可付不起你这位李家庄庄主的账。”
两人推攘起来,皆是哈哈大笑。
恰在此时,
一个温润的声音,却是在两人之侧响起。
“既然如此.两位兄台的酒钱,就由我来付,如何?”
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书生,静静望着两人,莞尔一笑间,那桃花眼显得愈发勾人。
跟在这年轻书生身后的,是个拎着大锤的虬髯大汉。
这大汉瞧见祥子,使劲挥着手:“嘿……祥子兄弟,咱来看你啦!”
祥子愣了愣,心里头却猛地一震:这位爷……咋跑到这儿来了!
听了张大锤的话,祥子脸上更是露出抹苦笑,心道:我啥时候需要你这位大锤兄来看了?
瞧见这情形,赵沐只当是祥子的老朋友来探望,便笑着挪开了位置:“祥子,那我就先回去了,咱改日再喝。”
起身时,赵沐目光扫过那虬髯大汉,脚步微微一顿——这气血倒是不俗,有九品大成境?
至于那位完全感受不到气血波动、面容清秀的书生,赵沐自然没太放在心上——能带着个九品大成境的护卫,该又是哪家的大户子弟。
这倒不稀奇,自从小青衫岭里头发现了矿区,这丁字桥就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各路权贵皆是蜂拥而至。
——
酒肆不大,
几根大原木支起个棚子,摆上四五张木桌,外头再挑一面“酒”字小旗,
虽说简陋,倒也像那么回事。
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原是流民出身,靠着酿酒的手艺在这儿站稳了脚跟。
北地的酒水大多是辛辣醇厚的路子,可这酒铺里的野梅酒却温润香甜,别有一番滋味。
年轻书生和祥子相对而坐,书生笑得和煦,祥子一脸尴尬。
张大锤倒是混不吝,嫌梅子酒太寡淡,跑去外头抱回了一坛烧刀子,还拎着卤牛肉之类的吃食。
“嘿祥子兄弟,吃啊.”张大锤把牛肉啥的往桌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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