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这么高超的幻形术,怎么能一点灵力都没有?玟小六靠在轩的臂膀上,唇角慢慢地上翘,笑了起来,眼中尽是讥嘲,似乎要笑尽众生。
相柳看了看他的身后,空荡荡一片。
叶十七,你可真该死。
阿念讥嘲玟小六,“就你这没用的样子还敢和我们作对?”
玟小六推开了轩,挣扎着站起,“滚!”
他们走后,玟小六走到后院,相柳隐身紧紧跟在他身后,叶十七正坐在西河边。
玟小六微笑地看着天色慢慢暗沉,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错了,不该去指望别人。
他那双眼睛生得是极美的,别提他是个女子,即使是放在男子的面容上,也比一般人光彩夺目了不少。
此刻,这双眼睛却黯淡的令他心疼。
先前听玟小六说过他无人可依,相柳还感慨有青丘公子在侧,他能有多孤单。此时他才觉得,玟小六的身后真的没有人。
或许一时有,总也不是一世有。
不知怎么的,两人忽然大吵了一架,而相柳还在低着头思索。
玟小六忽然跳进水里,逆流向上游去,河面越来越宽,河水越来越湍急。冰冷的河水冲刷着一切,不分昼夜,川流不息。玟小六与水浪搏击,感受着会冲走一切的力量。
相柳站在岸边,看着这条泥鳅在湍急的河水里跳跃,才发觉出他其实并不是一只泥鳅。泥鳅活惯了泥巴里的生活,一旦去了广阔的大川大河便会无所适从,而玟小六却十分享受,这就说明他本就是大江大河里的大鱼。
他笑了笑,驾上白羽金冠雕,“深夜捉鱼?”
相柳收了隐身术,腾空飞至他面前,向他伸手,玟小六抓住他的手,借力翻上雕背。大雕呼啸而上,风云翻滚,玟小六湿衣裹身,冻得直打哆嗦。
相柳把酒葫芦扔给小六,小六忙喝了几大口,烈酒入肚,冷意去了一点。
相柳打量着他,见他坐在毛球的背上竟没有一丝恐慌,这可是白羽金冠雕,脚下是湍急的河水,稍不留神便会葬身河底,更不要说雕背上只有滑溜溜的羽毛可以用来当抓手。
玟小六,玟小六,你究竟是什么人?
对方察觉出他的眼神:“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
相柳心底笑了笑:是不是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破。
“只有少数的神族才能拥有自己的坐骑,即使灵力不低的神第一次在坐骑背上时,也会惊慌不安,而你……太放松自如了!”
“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越来越好奇你的过去。”相柳说出了心中实话,既然他不是细作,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那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伪装自己?
玟小六没答,相柳想起叶十七,故意问道:“你在和谁生气?”
“要你管!”
要我管?
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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