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不送。”
“探讨学问?哈哈哈!跟你一个整天捣鼓胭脂水粉、讨好女人的闺阁之友探讨学问?”
赵公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他摇摆着香腻的这扇,意味深长道:“本公子今天来,就是想好心提醒你一下,你那些娘们儿唧唧、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除了能骗骗深闺妇人、赚几个铜臭,还能有什么屁用?也配叫什么格物致知?也配去考举人?我看你干脆把四书五经都换成《香谱》和《妆台记》,去考个【闺阁大学士】算了!那才叫专业对口!”
面对如此粗鄙不堪、直攻下三路的羞辱。
林闲却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猴戏。
他瞥见院中墙角几株在秋风中傲然绽放、无人问津的野菊花,灵机一动悠然吟道:
“此言差矣!见识浅薄犹如井底之蛙,只看得见碗口大的天。岂不闻:
闺阁之中有至理,粉黛丛里见真章。
香皂去污显仁心,防晒护肤乃体恤。
莫道雕虫是小技,能济苍生即大道!
公子若是不信,觉得此等微末技艺难登大雅之堂,不如也当场赋诗一首。”
他看着赵公子手里那柄卖弄风骚的油腻扇子,坏笑道:“比如说说您手中这柄描金绣凤的玉骨扇,除了扇风赶苍蝇、装帅摆派头,还有何治国安邦、济世救民的高见?也好让林某和诸位乡亲开开眼?”
这即兴的打油诗,既巧妙将自己备受诟病的“香皂防晒”产业拔高到了“仁心”、“体恤”、“济苍生”的“大道”层面,又反将一军,让赵公子这个纨绔子弟当场作诗说明手中玩物的“大用”。
赵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诗战”弄得一愣,他平日只懂吃喝玩乐,哪有什么急才?
他顿时憋得满脸通红抓耳挠腮,搜肠刮肚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这扇子…乃…乃君子之风!象征…象征文雅!”
林闲立刻接口笑道:“哦?君子之风?文雅?却不知是‘扇’风点火、挑起事端之风,还是‘扇’阴风、点鬼火、背后害人之风?公子这‘风’,吹得可真是……‘文雅’得紧啊!”
他巧妙利用了“扇”字的动词含义,极尽嘲讽之能事。
“你……你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赵公子气急败坏,手指颤抖指着林闲。
林闲却不依不饶,继续用他那套“接地气”的****乘胜追击。
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字字如刀:“公子莫非以为,唯有吟风弄月、空谈性理才是学问?殊不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皆是民生根本。一针一线蕴含工匠精神,皆有至理存焉。”
林闲瞥了一眼,指着赵公子身上那件绣工精美的杭绸锦袍:“公子身上所穿,从江南蚕农辛勤植桑养蚕,到织女日夜穿梭织就,再到染匠精心调配染印,其中蕴含多少百姓智慧工匠心血?若按公子之高见,这些实实在在创造价值、美化生活的技艺,也都是娘们儿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咯?那公子何必穿它?何不效仿那上古先民,寻几片芭蕉叶以蔽体,饮毛茹血,方显您返璞归真的君子本色?”
这一连串的类比和反问,逻辑清奇却又难以反驳。
从民生说到工匠精神,再上升到对公子哥生活方式的讽刺,把赵公子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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