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卷气和皂角清香,那药香混合间让人无比心安。
“多谢先生!如丝…真不知何以为报!”
柳如丝声音微哑致谢,指尖下意识摩挲着白玉瓶。
“别客气,互相帮助,柳姑娘却也帮林某验证了功效。”
林闲笑了笑打趣道。
突然柳如丝想起什么,向前凑近请示:“先生,如丝此次冒险前来除求药外,还有一事,不得不禀报先生。”
林闲目光微凝问:“哦?姑娘但说无妨,此处应无六耳。”
柳如丝深吸一口气,才继续低语道:“如丝近日在省城奉命活动,偶然间听到一些风声。是关于赵公子之父,按察使赵宪赵大人的……”
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林闲的神色才继续道:“听闻赵大人在漕粮转运和几桩刑名案卷上,手脚似乎不甚干净。”
林闲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
只是眼神更加深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细节如丝尚未完全掌握,”
柳如丝语气谨慎道:“但听闻他与某些漕帮的头目过往甚密,在历年漕粮漂没的账目上做了手脚,中饱私囊数额恐怕不小。”
见林闲听的很认真,柳如丝这才继续补充:“此外他似乎还插手了几桩涉及地方豪强的诉讼,收受了重贿,扭曲案情制造冤狱……此事牵连似乎不小,背后可能……还有更高层级的默许或参与。”
她说到“更高层级”时,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但眼神明确指向京城赵王府。
这情报,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省三品按察使,掌管刑名、监察百官,乃是封疆大吏般的存在,若其本人贪赃枉法,尤其是涉及漕运(国家命脉)和刑狱(司法公正),这无疑是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绝佳把柄。
而且牵扯到可能的王府背景,其敏感度和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林闲沉吟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大脑飞速运转。
他看向柳如丝,问题直指核心:“此等密报干系重大,可谓惊天。须知此事若被赵王或其党羽察觉分毫,姑娘的处境恐怕比毒发还要凶险万分。”
柳如丝抬起头,目光迎上林闲的审视,没有丝毫闪躲。
烛光下,她的眼眸漾着复杂的波光,有恐惧有决绝,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先生明鉴。如丝……如丝已决心追随先生,再无二心!”
她的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赵王视我等如棋子草芥,用这等阴毒手段控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何曾有过半分怜惜?唯有先生待我以诚,救我于水火,更以道理相待。如丝虽是一介女流命如飘萍,也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更懂得知恩图报。妾身愿以此残躯,为先生效犬马之劳,虽九死其犹未悔!”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掷地有声,将一个身处绝境、终于找到依靠的小女子心态,表露无遗。
林闲看着柳如丝眸子里那份做不得假的依赖及隐约的情丝,心中了然。
这枚棋子,已经彻底被自己“策反”了,而且忠诚度相当可观。
他需要这份重磅情报,也需要将这颗钉子更深、更牢钉在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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