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儿臣愚钝,看不明白。”
“爹,这还用想?”一旁的少年朱棣却一拍大腿,“他肯定是想跑路了呗!”
“让太子去南京,不就是想留个后路,万一北京守不住,还能在南京接着当皇帝!!”
朱元璋闻言,脸色一黑。
他虽然也觉得这孙子不像个能干大事的,但这话从朱棣这个逆子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格外不爽。
“你懂个屁!”朱元璋没好气地骂道,“要是真想跑,他自己怎么不跑?还把传国玉玺都送出去了?你给咱解释解释?”
朱棣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所有人都想不通。
京师危在旦夕,身为皇帝,不想着如何固守,不想着如何调兵。
反而先是送走了传国玉玺,现在又要把唯一的储君送去南京。
这操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安排后事!
永乐朝,老年朱棣同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看着天幕上的那个后辈,总觉得对方的行事作风,带着一股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疯狂。
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甚至不惜将自己逼入绝境的决绝,像极了当年奉天靖难的自己。
可……把传国玉玺交给一个太监?
这操作,他是真看不懂。
难道他就不怕那太监卷着玉玺跑了,或者直接投了反贼?
此时,天幕之上,画面流转。
御书房内,赵九在下达完两道旨意,确定太子和王承恩都已经顺利出城后,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疲惫地坐回龙椅,开始整理脑海中属于崇祯的记忆。
越是整理,他的心就越是往下沉。
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糜烂。
北方,大旱连年,赤地千里,颗粒无收。
南方,洪涝泛滥,水淹州府,哀鸿遍野。
天灾,如同催命的符咒,死死地扼住了这个古老帝国的咽喉。
何况因为天灾流民四起,李自成的“闯王”大军,兵锋直指中原腹地,此刻正将开封城围得水泄不通。
而关外,后金的皇太极,已非当年那个需要看大明脸色的女真部落首领,他改国号为“清”,虎视眈眈。
就在不久前,他更是亲率八旗铁骑,长驱直入,一路打到了山东腹地,掳掠了数十万人口和无数财物,扬长而去。
内忧外患,每一桩,都足以致命。
大明这艘破船,已经千疮百孔,随时可能倾覆。
“难,太难了……”
赵九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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