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易把电影票、钢笔、日记本都放进包里,指尖碰到外套口袋的破洞,突然想起范璇总笑他:“你这外套穿三年了,破了就扔,我给你买件新的。”
“不扔,你缝了就跟新的一样。”他当时这样说。
可现在,没人给他缝口袋了。
五、心劫
回到住处时,林娜已经在楼下等他。她没穿职场装,换了件米白色风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看到他怀里的白玫瑰,眼神软了软。
“判官说,范璇走的时候很平静。”林娜把保温桶递给她,“这是我奶奶熬的安神汤,你喝点。”
王易接过保温桶,没说话。林娜看着他胳膊上那片黑紫色的印子——是被执念竹签划伤的地方,寒气已经渗进皮肤,边缘泛着青,像冻住的血。
“得把寒气逼出来。”林娜拉着他往楼道走,“去我那,我奶奶留下的艾草膏能治这个。”
林娜的住处离这儿不远,是栋老楼,屋里摆着很多旧物:红木书架上的线装书、玻璃罐里的干艾草、还有个褪色的红布包——王易认得,里面是那根“镇狱棍”的备用款,林娜说过是祖传的,一直没拿出来过。
“坐吧。”林娜去厨房烧水,黑丝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声音很轻,“我给你抹点艾草膏,能缓解点疼。”
王易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相框——是林娜和一个老人的合照,老人手里握着根黑铁棍,和“镇狱棍”很像。
“那是我爷爷。”林娜端着温水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以前也处理过执念,后来年纪大了,就把棍子传给我了。”她顿了顿,“他总说,做这行,最痛的不是被执念伤,是看着想护的人走。”
王易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胳膊上的印子。寒气像针一样往骨头里钻,却没心里的疼厉害。
林娜打开艾草膏,用指尖蘸了点,轻轻抹在他的伤口上。药膏带着艾草的苦香,接触皮肤时有点烫,却奇异地缓解了寒气。
“范璇不知道你的事,对她来说,你就是个会给她带粥、陪她改方案的普通人。”林娜的声音很轻,“这就够了。她记住的,是最好的你。”
王易的喉咙动了动,终于挤出句话:“我连她想看的电影都没陪她去。”
“她知道你尽力了。”林娜递给他一张纸巾,“昨天在写字楼,你抱着她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下——像是在拍你,让你别难过。”
王易愣住了。他确实感觉到范璇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下,当时以为是错觉。
林娜拿起茶几上的红布包,放在他手里:“这根备用棍你拿着。判官说,你最近戾气太重,这棍子能镇一镇。”她顿了顿,“别总想着用力量解决一切,有时候,记住比复仇更重要。”
王易握紧红布包,里面的棍子很沉,像带着范璇没说出口的话。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林娜留他吃了晚饭——是简单的青菜面,放了很多姜,像范璇爱喝的海鲜粥的味道。
“明天去公司吗?”林娜收拾碗筷时问。
“去。”王易点头,“她的策划案还没交,我替她交上去。”
林娜“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离开时,王易把那包蔫掉的白玫瑰放在楼下的花坛里,旁边放着那张电影票。夜风拂过,票根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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