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常理的螺旋或停滞,仿佛有某种力量在强行操控着风与沙,为其所用。
大队骑兵!而且是规模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的数量!
并且,其中混杂着……能操控风沙的诡异力量!与昨夜那黑沙阴影,与那“归墟”之力,同源而异象!
没有丝毫犹豫,李靖猛地挺直身躯,一把抓过身旁悬挂的、用来示警的硬木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敲击在悬挂在瞭望台中央的那口青铜警钟之上!
“铛——!!!”
“铛——!!!”
“铛——!!!”
沉重、急促、穿透力极强的钟声,骤然撕裂了烽燧夜的沉寂,如同濒死之人的最后呐喊,瞬间传遍了烽燧的每一个角落!
一声,两声,三声!连绵不绝!
这是最高级别的敌袭警报!
几乎在钟声响起的同时,下方烽燧内部立刻传来了巨大的骚动。脚步声、兵器碰撞声、惊疑问询声、队正声嘶力竭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
“敌袭!全体戒备!上墙!快!”
“弓箭手上垛口!滚木礌石就位!”
“检查烽火!准备点燃狼烟!”
李靖没有停止敲钟,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东北方向。在他的注视下,那片庞大的尘幕推进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些,那无形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海啸,隔着遥远的距离,已然拍打在了烽燧每一个戍卒的心头。
很快,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沿着阶梯冲了上来。队正第一个冲上瞭望台,他甚至连皮甲都未完全系好,脸上还带着被惊醒的惺忪,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锐利和凝重。
“何处?规模?”队正冲到垛口边,急促地问道,声音因为之前的吼叫而有些嘶哑。
李靖停下敲钟,伸手指向东北方向,语气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东北,约二十里外。尘幕遮天,非是沙暴,其形凝聚,下有无数骑影,数量……恐不下数千,甚至更多!”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队正,那尘幕轨迹有异,非是自然之风,其中定有……能操控风沙的诡异力量随行!”
队正顺着李靖所指的方向极目远眺。他的目力不如李靖,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远方天地交界处一片异常的昏黄与模糊的涌动,无法看清细节。但他相信李靖的判断。这个年轻人,已经用他一次次不可思议的表现,证明了他的特殊。
队正猛地回头,深深看了李靖一眼。那眼神极其复杂,有对严峻局势的沉重,有对李靖及时预警的赞许,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在看待一个无法掌控的变数时的审慎与隐隐的倚重。
“你小子,眼力劲儿不错。”队正的声音不高,却重重地落在李靖心上。这是队正首次如此明确地流露出对他的看重,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份看重意味着更重的责任。
队正不再多言,转身朝着楼下怒吼,声音如同炸雷,传遍烽燧:“确认大规模敌袭!东北方向!数千骑!有妖人随行!最高战备!快!快!快!”
整个第七烽燧,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彻底沸腾!
所有能行动的戍卒,包括一些伤势未愈的,全都挣扎着冲上了垒墙。箭囊被迅速分配,一支支破甲箭被抽出,搭在弓弦之上,冰冷的箭簇在跳动的火把光下闪烁着寒芒。仅有的几张、被当做宝贝一样珍藏的低阶符箓——大多是“锐金符”、“厚土符”之类,能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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