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就是了。
苏婆走后,杨运东吐了口浊气,道:“我们先去村长家,把神肉的事解决了,再去村史馆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副本的背景故事。祠堂最后去,省得和苏婆撞上。”
他环视众人:“大家都没意见吧?”
规则第二条要求玩家“自行规划旅游路线”,杨运东正是在走这个步骤。
玩家们也都知晓这一点,纷纷表示赞同。
“没意见!”
“都听杨哥的!”
毫无疑问,现在的杨运东已然成为这个九人团队的主心骨。
昨晚带着艾伦这么个新人出去逛了一宿,还能活着回来,足以证明其能力;再加上他遇到什么事都身先士卒,众人乐得让他领队,探路趟雷。
赵峰站在杨运东旁边,适时开口:“对了,我刚刚把那小鬼的事解决了,‘有灵魂的肉’是指从活人身上割下来的新鲜的肉,他只要活人的肉,你就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
“活人的肉?”杨运东拧紧眉头,目光落在赵峰的左手臂上。
层层缠绕的白色布条上洇出鲜红的色泽,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像宰杀人牲的古老祭祀仪式的前兆。
千头万绪拧结成紊乱的一团,很烦,杨运东摸了摸口袋,没摸到烟。
赵峰见他沉默不语,冷笑一声:“你和那小子是不是也需要肉?是打算割自己的还是割别人的?”
玩家们互相以目示意,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考量。
虚妄的安全预期被打破,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地顺着“割别人的肉”这条路径推演下去。
毕竟,割自己的肉造成的伤势会导致行动能力下降,而行动力下降在诡异游戏中往往意味着死亡。
推己及人,再由人推己,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就脆弱无比。
齐斯状似随意道:“这才第一天,加上杨哥在内,就有三个人接到了给鬼怪找肉的任务。还有四天,不知道还需要多少肉……”
他垂下眼,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迟疑:“如果每个人都割自己的肉,到时候所有人行动力下降,肯定得不偿失。我们都要倚仗杨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这种地方消耗状态。最佳方案恐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
在这里的玩家到底在法治社会中浸淫了几十年,约定俗成的普世价值观深入骨髓,一时不会完全泯灭。
他们的观念蜷缩在道德划定的舒适区中,难以窥见盲区的阴影里那些不被提倡、但切实可行的选择。
而只需要一个契机,他们便会获得一个新的思维角度,一种全新的看待问题的方式。
玩家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齐斯口中的最佳方案。
挑几个人作为牺牲品,其他人保持最佳状态破局,无疑是最经济的选择。
可是,谁会愿意牺牲呢?
杨运东深深地看了齐斯一眼,疲惫的眼睛缓缓扫过其他玩家:“总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做人得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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