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祖是天剑门唯一的炼虚期,算得上是宗门的定海神针。
这根针要是折了,天剑门怕是也没有精神支柱了。
而且这老头对自己还算不错,又是给解除师徒关系又是帮她出头的。
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他在这儿翻了车。
唉,真是劳碌命。
沈蕴心里叹了口气,也懒得藏拙了,抬手一招,星渊玄鉴凭空出现。
镜子在她身前滴溜溜一转,瞬间放大,挡在了太上老祖的身前。
而那开天辟地般的巨剑,也在这时带着无尽威势轰然落下。
辩武布下的重重护罩在太上老祖这含怒一击之下,脆弱得如同窗户纸,层层碎裂。
巨剑透过摇摇欲坠的阵法,结结实实地劈在了金明风那尚未完全成型的魂体之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响彻云霄。
金明风的魂体被硬生生斩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裂口,无数怨魂在剑气下灰飞烟灭。
辩武双目赤红,瞳孔猛地一缩。
“师尊!”
他面色铁青,再也顾不得维持阵法,趁着太上老祖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手中法诀一变,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漆黑剑光如毒龙出洞,直取太上老祖心口。
然而,那道剑光尚未近身,便撞在了星渊玄鉴之上。
镜面光华流转,将太上老祖护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辩武那足以重创同阶修士的全力一击,竟只在上面掀起了一层涟漪。
太上老祖轻轻松松就将余下的攻击化为虚无。
而后,他眸光一凝,看了不远处的沈蕴一眼。
沈蕴连忙收回手中正在掐的法诀,抬头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太上老祖:“……”
演技能再差点不?
另一边,金明风的魂体虽遭重创,却没有消散。
反而发出一阵阴冷的狂笑。
下一秒,只见那巨大的伤口处黑气翻涌,无数新的怨魂从地底深处源源不断地涌来,飞快地将伤口填补完整。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又恢复如初。
“没用的……老东西。”
金明风的声音变得愈发阴森,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我在此地布局多年,用无数生灵血肉滋养地脉,早已与这枯骨岭融为一体!你杀不死我!”
太上老祖脸色铁青,心头一沉。
他终于明白了。
怪不得他们毁了辩武为金明风炼制的道体,这家伙也一点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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