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行了个礼,转身就走,步履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
刚一迈出大殿门槛,她就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以后看见灵渠可以尽情地翻白眼啦!
揍灵渠一顿也不会被人骂她不尊师重道啦!
爽!
沈蕴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往杨旭那里飞去,准备把阿雪带到师姐那儿。
……
与此同时,东域边境,枯骨岭。
这是一片终年笼罩在阴霾之下的荒凉之地。
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白骨,有人的,有妖兽的,全都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斑驳破碎。
一座废弃的矿洞深处,辩武正盘膝而坐。
他面前悬浮着一个不断蠕动的血色法阵,法阵中央,一缕几近透明的魂魄,如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正是金明风的残魂。
“萧焕被沈蕴杀了?”
辩武闻言睁开眼,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烦躁,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对,但我已在想办法联系别的卖家,让他们把货送来。”
“那沈蕴也不知得了何等惊天机缘,道法诡异,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几次三番地坏我好事。”
“如今,竟连我的亲传弟子和那几名元婴期的卖家也被她轻易斩杀……”
他眼中杀机毕现。
“看来,此女是留不得了。”
法阵中,金明风那虚弱的魂体波动了一下,传来断断续续的意念:“此女……绝不容小觑。”
“昔日我寄居在金溯体内,曾在四域大比的擂台上与她交手……她的肉身,能如凤凰涅槃,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再次恢复……我便是败于她这诡异的不死之身下。”
“哦?竟有此事?”辩武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那倒真不能小瞧她了。”
“我这缕残魂,已是油尽灯枯,若再得不到生机滋养,怕是……也无法助你勘破那一步,进入炼虚之境了。”金明风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辩武闻言,原本暴躁的眼神瞬间沉静下来。
他看着那缕残魂,声音低沉。
“会留得住的,事在人为。”
辩武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执拗与虔诚。
“您再忍忍,师尊。”
……
执事堂外,杨旭正领着一群小萝卜头登记造册。
孩子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个仰着小脸,规规矩矩地报上姓名、年龄、灵根属性。
杨旭拿着玉简,一边记录,一边时不时抬头,脸上挂着首席弟子该有的标准化温和笑容。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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