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国公。”
魏忠贤笑容谦卑,语气里却藏着一缕阴柔的寒意。
“前些日子,西域进贡了一批观音刺,蛮夷又称仙人掌,此物不开花,不结果,却能长生。奴婢特意给国公爷留了一份。”
他一挥手,身后的小太监抱着一盆奇异的植株上前。
魏忠贤伸出手,轻轻弹了弹那满身的尖刺。
“别看它浑身是刺,其实全是虚张声势。西域的骆驼最爱吃这玩意,国公若觉得碍眼,拔了就是。”
话音一落,伸手从那仙人掌上拔下一根刺,随手在掌心转了转。
“您看,拔起来容易得紧。”
张维贤神情冷峻,目光落在那根尖刺上。
“这观音刺魏厂公自己留着吧。张某穿的是盔甲,握的是刀。”
说罢转身离去。
走出两步,又回头,神色淡然,声音却带着几分森然。
“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魏厂公你多大了?是不是快了?”
他嘴角一抹冷笑,转身而去。
他听懂了魏忠贤话中的意思,别把京营当护身符,它护不住你。
就像那满身的刺,看似锋利,其实是骆驼嘴里的菜。
但魏忠贤哪里知道,陛下给张家的承诺是什么。
哪怕他张维贤死了,只要崇祯在,张家的血脉就会被护着。
而魏忠贤?
一个无根之人,也敢与本国公争?
张维贤心中冷哼,衣袍翻飞,背影笔直如枪。
魏忠贤目送那背影离开,嘴角同样扬起一抹冷笑。
咱家死不到你前头。你根本不晓得皇爷许给咱家的是什么。
只要皇爷在,咱家一脉便能永世不绝。
两人背道而行,各怀心思。
那一株仙人掌静静伫立,影子如同一柄插入地面的刀。
……
御书房内,崇祯独自立在挂满疆域的地图前。
这幅大明山河,与后世相比已是残破的可悲。
辽东一失,北京便成边陲。
所谓天子守国门,听似豪壮实则凄凉。
他深吸一口气。
朝堂千疮百孔,不先理顺文武,谈何强国?
想到即将到来的灾年,他眉头又紧了一分。
是时候,让那些猛人提前出世了。
他回到御案,铺纸,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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