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
“但朕听闻,毛文龙谎报兵数、劫掠商船、抗诏不奉有不臣之心。国公以为,朕该如何处置?”
这话一出,让英国公心头一沉。
陛下说的,不是毛文龙是否有不臣之心,而是确定他有有不臣之心,要如何处置。
张维贤知道,这并非谈论毛文龙,而是在借题试己。
毛文龙拥兵自重,玩的是中立。
自己稳坐中枢,玩的又何尝不是中立?
陛下真正问的是,朕若要收权,像这种中立之人该如何处置。
张维贤缓缓起身,低头躬身道:
“陛下,臣以为毛文龙并无不臣之心,其所行,不过自保而已。”
崇祯淡淡一笑,语气如冰:
“自保?
怕朕杀他?
那他更该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崇祯顿了顿,似笑非笑:
“国公,朕说得可对?”
御书房中,烛影微摇。
崇祯再次端起酒杯,像张维贤一举,淡淡一笑。
张维贤连忙俯身,一饮而尽。
他明白,今日这杯酒,不是敬,而是逼。
陛下要他表态。
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
要么硬扛,被皇帝视作绊脚石,
要么俯首,倒向皇权。
他原想着以退为进,辞去京营提督之职,
可崇祯却先一步开口。
“世人常言,心有灵犀不言自通。”
崇祯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森寒。
“可朕却不这么认为。”
他顿了顿,似是在追忆,又似在冷笑。
“当年叔高祖朱文正,抵挡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坚守八十五日。
战后太祖问他想要何赏,他却说先赏他人,功成富贵自不缺。
太祖大喜,以为其忠义,遂未加封赏。
可后来呢?
这位叔高祖反了。”
烛火轻跳,崇祯的声音愈发低沉:
“所谓以退为进,若用得不好,便是叛心。”
这一瞬,张维贤的背心彻底被冷汗浸透。
陛下话里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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