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下诉苦着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刀枭首,砰地一声倒下,死不瞑目。
“说得很有道理,可我只看结果!”
司空蕤‘铿’地一声收刀,拍了两下手,让人将尸体拖出去、洗地,杀了个人后,也是冷静下来。
随后,立刻召集手下开会。
“告知运药材回去的队伍,谨慎起见,立刻换走备选路线……在临济县的情报网,全力调动,我要知道那庄瑾具体知道多少……还有姚家,暂时中断联系……”
司空蕤吩咐完,挥挥手让下面人去了,他知道如今最明智的选择,是立刻止损,撤离护送药材回去,这就是功劳一件,可……不甘心啊!
‘按照我原本设想,下药坑掉那庄瑾,再一举将斐、姚两家拉上船……这是何等功劳?赚得资源,将我推至三脉、乃至四脉都有可能,现在这般回去,最多一颗开脉丹也就打发了。’
‘我要就此认了么?’
司空蕤喃喃着,打开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个盒子,看向里面一颗褐色丹药……这正是与姚家交易的那种、有着问题的开脉丹。
……
姚家。
姚家作为临济县唯二的大户,本地坐地虎,姚家父子得知斐家消息的速度,不比司空蕤慢,甚至还要更早些。
“好个庄瑾,不愧是沈家的供奉!那司空堂主厉害,这位庄供奉也不遑多让,暗中来到,联合县衙,对斐家果决动手……”
“爹,今晚咱家的投毒……”
父子想到这事,齐齐色变,他们本以为是斐家的小伎俩,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其中诡秘重重,就好似阴影之中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扼向他们的喉咙。
“不必自己吓自己,这事没成,也就过去了。”
姚公衍分析道:“我看应该是这般:那位庄供奉暗中来到,通过县衙情报网,打探到斐家、咱们姚家的些许蛛丝马迹,一看都有问题,却不确认牵扯有多深,顿时急了,先下手为强,豺狼虎豹一起打……”
“今晚行动,想将斐家、咱家中上层一网打尽,纳入掌控,扶持傀儡……毕竟,只要人都死了,也就没人喊冤了!”
“真狠啊!”
姚少立感叹着,倒吸了口凉气,忽然想到一点:“那位庄供奉与斐家有着交情,这次却如此狠下辣手……爹,您说那药王帮司空蕤会不会在咱家之外,在斐家也有安排……下药……”
“还真可能是这样!好好好,刚才还在说那位庄供奉厉害,现在看来,那司空蕤同样是小瞧了,胃口大得很呐!这沈家、药王帮龙争虎斗,就咱们县中大户夹在中间,遭了无妄之灾!”
这父子俩不笨,两人计长,很快就将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
“那爹……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药材洗劫一事,脏水尽可能全泼到斐家身上……对那位庄供奉的计划,也暂停……后续如何,看那位庄供奉的态度……沈家是虎,药王帮是狼,咱们姚家不过一只兔子,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姚公衍脸上露出一抹狠色:“若那位庄供奉不依不饶,咱们就和药王帮联手,殊死一搏……若那位庄供奉肯翻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咱们姚家遮掩过去,咱们就站在他这边,对药王帮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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