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大哥绣了新的笔套和墨囊,用的青竹纹样,愿大哥文章节节高。”她拿出两个小巧精致的绣件,针脚细密,竹叶栩栩如生。
考试当日,天未亮我们便都起身了。
安安穿着利落的常服,精神饱满。
考篮最后一次检查无误,热气腾腾的早点也用了。
府门前,马车早已备好。
其实考场离家不算太远,但大哥坚持要送。
“大哥,加油!”晨晖和朝霞异口同声。
安安揉了揉弟妹的头发,又看向我们,笑容清朗:“娘亲,各位爹爹,我去了。”
大哥拍拍他的肩:“去吧。”
三哥颔首:“沉心静气。”
四哥想说什么,被五弟拉了一下,最终只用力握了握安安的胳膊。
二哥将一个小巧的提神香囊塞进他袖中:“若觉困乏,闻一闻。”
马车渐渐远去,我们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车影。
等待的日子似乎格外漫长,却又在琐碎的忙碌里过得飞快。
三场考毕,安安归家那日,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眼睛却亮得惊人。
“考得如何?”四哥第一个忍不住问。
安安接过朝霞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才慢慢道:“经义策论皆尽力而为,自觉尚可。只是最后一场‘五经义’,有一题出得有些偏……”
“偏题?”三哥微微蹙眉。
“是《周礼》中一句,平日涉猎不深。”安安坦诚道,“不过儿子记得三爹说过,遇偏题莫慌,紧扣经义根本,依理阐发便是。便依此答了,只是未必能合考官心意。”
三哥面色稍缓:“能如此应对,便已不错。科举取士,亦看运道,不必过于挂怀。”
五弟点头:“正是。安安你已尽力,剩下的,便看天意。眼下最要紧是好好歇息。”
大哥看着安安眼下的青影,直接道:“去睡。”
安安也确实累了,说了几句话便回房歇下。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晌午。
放榜还需些时日。
卸下重担的安安,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温和爱笑的少年。
陪着晨晖拆招,指点朝霞诗文,偶尔被四哥拉去铺子里看新奇货品,或是听五弟讲文坛趣事,日子悠闲而温馨。
这日,我们正在暖阁里围着火盆烤芋头,外头管家喜气洋洋地奔进来,声音都变了调:“夫人!各位爷!大喜!大公子……大公子他中了!桂榜第三名!亚元!”
暖阁里霎时一静,只余炭火噼啪。
“真……真的?”四哥猛地站起来,碰翻了手边的茶盏。
“千真万确!报喜的官差已到前厅了!这是抄录的榜文!”管家将一张红纸奉上。
我们围过去看,那“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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