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堂?
还是残魂邪祟这种可怕的字眼?
这杂役是彻底疯了?
“血口喷人!凌尘,你真以为我们没手段治你魂魄?”山羊胡执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尘的手指都在颤抖。
王虎更是额头青筋暴跳,厉声喝骂:“小杂种!死到临头还敢攀咬!”他转向古长老,噗通跪倒,“长老明鉴!此子邪性深重,巧言令色!弟子愿对天发誓,绝无不轨之举!”
“证据呢?!”徐松厉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凌尘,他心中也掀起惊涛骇浪!残魂邪祟?这指向的已经不是王虎这种小角色了!此子竟敢如此攀咬?!
凌尘不再废话!他无法动用真元,却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侧头,一口咬破了怀中早已准备好的布袋!
一颗流转着微弱毫光、刻满粗糙纹路的灰褐色石头滚落出来,正是那块录有王虎渣场“大言”的残破留影石!
凌尘用染血的下颌,狠狠抵在冰冷的石面上!他身无真元,但此刻那玉佩滚烫如烙铁,一股微弱却精纯得难以想象的热流,竟强行涌入留影石核心的一道特殊古老刻痕之中!
嗡!
留影石光芒暴涨!
一道模糊但足以辨认的光影投射到半空!画面中,正是渣场那恶劣的环境,以及王虎那清晰可闻、充满怨毒与狰狞的声音:
“杂役院?呵,狗都嫌脏的地方,死个把人算个屁!那小子死也得背上渎职的大罪,遗臭万年!老子整死他跟碾死只臭虫一样。”
“敢得罪我王虎,还牵连我表哥,我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王虎那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言语,如刀子般刮过所有人的耳膜!那猖狂的姿态,与在戒律堂面前奴颜婢膝的样子判若两人!
“王虎!这狗东西!竟敢如此!”有杂役气得发抖。
“原来如此!竟是私怨!好个借刀杀人!”
风向,瞬间有了微妙的逆转!
“这留影石又如何?”王虎脸色惨白如纸,但犹自强辩,歇斯底里,“我承认我看他不爽!但这与我勾结邪祟、戒律堂包庇有什么关系?这只能证明他得罪了我!证明不了他的清白!他引动邪煞破坏宗门就是事实!他用的就是《戮生诀》!”
他死死咬住“邪术异象”这无可辩驳的铁证!
山羊胡执事缓过神来,立即跟进,阴恻恻道:“不错!即便王虎对你有所不满,证据或有瑕疵,但这与你残杀草木生灵、动用禁术又有什么干系?你的异象,你的气息,就是最好的证罪!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修炼邪术的事实!古长老!此子已然入魔,请速速处决,以安人心!”
“对!处决!处决!”
一些被煽动的弟子又喊了起来。
眼看形势再次逆转,杀机更浓!
凌尘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如金纸,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但他盯着那山羊胡执事和王虎,看着那站在戒律堂弟子列中、眼神微微躲闪、手腕似乎不经意缩回袖中的张平。
胸中的戾气与杀意,混杂着肩头剧痛带来的眩晕,以及那刚刚修炼出的、渴望毁灭一切的凶煞金气,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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