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红的、白的,在冰冷的雨水冲刷下立刻变得浑浊不堪,像开了锅的污血豆腐脑,顺着那喽啰的额头糊了满脸。
那混混的喉咙里“嗬嗬”两声没意义的怪响,“乒”的一声,砸得脚边浑浊泥水飞溅。
不好,颈侧传来致命的破风声!
是光头!同伴倒下的瞬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弹簧刀,刀尖带着狠毒直挑凌尘后颈要害!
濒临死亡的瞬间!
凌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以一种违反常理的柔韧和诡异角度,就在刀尖贴上皮肤的毫厘之间硬生生侧旋。
弹簧刀的锐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颈项皮肤擦过,割开一缕湿发和一道浅浅的、沁出血丝的细痕。
剧痛与冰凉交织。
鲜血流出的瞬间,脖颈上伤口处佩戴的那枚不起眼、破损的古旧玉佩,贴在皮肤上猛地一烫,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骨髓,从未有过的感觉。
来不及细想,光头另一拳裹着罡风已至面门!
躲无可躲!凌尘眼中掠过一丝近乎野兽的凶戾,干脆不避不让,将体内最后积攒的一口浊气猛地从丹田提到喉头,化作一声压抑到极点的、近乎沙哑的咆哮!
“吼——!”
迎着那砸来的硕大拳头,他猛地扬头!
嘭!
沉闷如砸沙袋的骨肉交击声,生死存亡之际,凌尘强借着撞墙的反作用力猛地向前一窜,如同鬼魅。
被他当作裤带用的半截锈铁链瞬间抖出!
哗啦!
铁链以刁钻的角度,绕过光头阻挡的手臂空隙,像一条滑溜冰冷的泥鳅,“嗖”地一下,贴着他脖子缠了上去!
“呃!”
光头惊骇交加,只觉得冰冷的铁锈触感贴上了脖颈动脉,被雨水一浸更是彻骨阴寒!
凌尘双手抓住铁链两端,身体借着冲势用尽全身力气狠命向下一蹲、向后一绞!绞杀!
嘎吱——!
令人头皮发麻的铁链摩擦和骨骼收紧声在雨声中刺耳地响起。光头庞大的身体像是被掐住了气管的公鸡,眼球瞬间暴突充血,大张的嘴巴只能发出“嗬…嗬…”的绝望气音。
看着两个同伴顷刻间一死一伤,那瘦猴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口浓稠的风雨里。
凌尘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像被炭火灼烧般滚烫刺痛。他扶着湿滑冰冷的墙壁缓缓站直身体,摇晃了一下才稳住。
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泥浆和血浆混合物里,发出咕唧的声响。
他走到还在微微抽搐的光头身前,俯身,毫不客气地将手探进对方被泥水浸透的夹克口袋,摸索片刻,掏出一个同样湿漉漉的钱包。
然后他抬起脸,目光投向角落凹陷处。
卖花的小姑娘已经缩成了一团,紧紧抱着花篮,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惊恐而茫然的目光越过泥水里的尸体,死死盯着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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