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张居正的这份天下百姓利病书来仔细一看,顿时吓得连纸张都滑落到了地上。
他是领兵打仗之人,自然不可能谈得上心慈手软。
但跟张居正这番手段比起来...
这也实在太残忍了!
这书中详细列举了如何将人骗出来、如何发动本地的民众,如何在本地审判这些地主、如何给他们捏造罪名。
以及抓住之后如何处置,他们一家老小如何盘问出来...
一条条都是毒技啊!
“这,也太狠了。”
戚继光抬起头惊骇的看向朱标道:“殿下,要是这么做的话,浙江省恐怕会立刻造反了!”
他是半个浙江人,很了解自己老乡。
浙江富庶,那些富商要是被这么整治,二话不说就会扯旗跟朝廷对着干。
“哼。”朱标脸上划过一抹冷然道:“你觉得他们现在没有造反吗?”
“或者说,你觉得暗自掌控地方大权,甚至通过士林来操控朝堂,这不算是造反吗?”
“他们早就已经反了,谈何逼他们造反?”
此话一出,戚继光也反应过来。
“如此,末将明白了...”
朱标要的不是跟江南地主几几分成的问题。
这不是一次震慑!
而是要斩草除根!
彻底要打掉他们的根基,让他们没有任何资格跟朝廷讲价,老老实实为朝廷办事!
所以现如今江南地主们,跟朱家分庭抗礼的情况,本身在朱标看来就是一种造反。
“你是不是在想...”朱标看见他犹豫的神色,忽然眯起眼道道:“如此凌虐自己家乡人,这其中不少人都是你的亲朋故旧,将来你会被浙江士人辱骂百代,甚至斥责为酷吏?”
“臣不敢为身后名记!”
戚继光摇了摇头,他确实有想过,自己这么做会被家乡人戳脊梁骨戳一辈子。
但他也知道这是有利于基层百姓的大好事。
说起青史留名,谁又不希望自己能在历史上留个好名声呢?
这种大肆杀戮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吧。”朱标呵呵一笑道:“很快就没有儒家了,而新出现的学派。则会站在士农工商中最低等的农家态度,来客观的评价每一件历史上的事,你不仅不会留下恶名,反而会名垂青史!”
“可是...”
听见这话,戚继光心中满是不解。
什么叫没有儒家了?
自从孔圣人传承两千多年来,儒家还能消亡了不成?
只是他不知道人的力量能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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