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的话,我会感觉自己活着没有意义啊。”
“沈郎,奴婢好怀念当初跟着你去给人唱阴戏的日子啊。”
“奴婢没剩多少时间了,便用沈郎最喜欢的戏腔,给沈郎唱一首十里相送,可好啊?”
说罢,沈玉珺把图像放在旁边的案桌上,然后捏了个兰花指,歪着头,弯着腰,忍着疼,走着碎步。
没有化妆,没有涂胭脂,那嘴唇却格外的猩红。
很快,寂静的李宅,那空荡荡孤零零的房间里,响起了婉转动人的戏腔。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沈郎报喜来。”
“主仆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珺儿一路平安把家归。
“出了城,过了关,但只见山上的樵夫把柴担。”
“起早落夜多辛苦,打柴度日也艰难。”
……
“沈郎你花轿早来抬。我约你七巧之期我家来。”
“临别依依难分开。心中想说千句话,万望你沈郎早点来。”
陈陌就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听着。
随着沈玉珺最后那句“心中想说千句话,万望你沈郎早点来”落下,沈玉珺便再撑不住,身子慢慢的瘫软在地上。
“嗬嗬~”
鲜血顺着沈玉珺的嘴角不断的往外流。她最后的目光并未看向陈陌,似乎对此刻的她来说,陈陌这个杀死她的对手已经变得毫不重要,甚至不值得她去看一眼。
她只看向案桌上的那个沈郎,释然的笑了。
她明明在吐血,嗓音都已经维持不住了,却还是用尽全部的力量,努力的维持着戏腔开了口。
“沈郎,奴婢等了你四十年哩,你不来……奴婢这便下来寻你。”
“沈郎……”
沈玉珺已经合上了双眼,那最后的戏腔声还在房间里荡漾。
真个婉转衷肠,荡气回肠。
陈陌都深受感染,愣在原地许久许久,仿佛沉浸在了沈玉珺和沈郎的爱情故事之中去了。
这戏腔真个好听,抚平了陈陌心中的战意,冷却了陈陌心中的鬼血。
弥漫在李宅上空的蒙蒙雾气,仿佛散去了不少,隐约可见外头东方升起一轮红日。
陈陌身上的鬼咒密纹,竟然退散了去。原本棕色的皮肤,也恢复了灰白色。就是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甚为骇人。
诶!
陈陌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大关刀,瘫坐在门槛上。
太累了。
身子的最后一丝力量都仿佛被鬼骨榨干了似得。
他靠着门框,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外头的红日虚影,感受着此间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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