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有些不妥，似乎缺了点儿东西。

    冯素贞虽然没有断案经验，但她的智商实在太高，很快便反应过来。

    “自古蛇无头不行，当初十六个门派围攻燕狂徒，有少林武当牵头，黑道也有黑水道牵头，这次是谁牵头？”

    “谁撺掇孙碧云引诱古剑魂？”

    “谁引出孙碧云的羞恼愤怒？”

    “谁组织的下一次伏击围攻？”

    “如果这都是同一个人设计的，那么此人与古剑魂究竟有何冤仇？是为了如来神掌，还是为了别的仇怨？”

    冯素贞快速问出五个问题。

    这五个问题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问题，任何隐藏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案件，查线索毫无意义，最先要查找的，是案件双方的身份。

    比如这个案件。

    受害者是孙金铃，凶手呢？

    各大门派围攻……

    什么叫各大门派？

    翻译翻译，什么叫各大门派！

    是少林武当，还是崆峒昆仑？这些门派的“带头大哥”，是什么来路？

    只要搞清楚这些问题，那些恩怨情仇全都不重要，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某些事情说出来，可能就连古剑魂本人，对此都没有任何记忆，或许只是他的无心之失，导致终身的遗憾。

    听到冯素贞的话，澹台镜明只觉得豁然开朗，脑海中闪过无数灵感。

    “假定这些事情是一个人做的。

    首先，这个人很怨恨古剑魂；

    其次，古剑魂不知道此人怨恨他；

    第三，孙金铃也不知道这份怨恨；

    第四，此人颇有些地位，不仅能接触各大门派高手，而且能取得这些大派高手的信任，让高手们为他所用；

    第五，此人有很特殊的能力，或许他很擅长追踪寻人，能够找到怀孕隐居的孙金铃，并据此设计伏击杀局；

    第六，此事过去二十多年，就算他当年是年轻人，现在也已经老了，年岁在五十岁左右，最低四十五岁。”

    澹台镜明苦笑道：“火云邪神昔年横行无忌，很多时候，明明他的本意是想做好事，实际上却与人结怨，符合要求的高手，至少有二三百位。”

    冯素贞道：“如果……如果此人不是武林人士呢？古剑魂结怨无数，对于武林高手，肯定会有几分戒备。

    但是，此人不是武林中人，古剑魂为何会与他结怨？古剑魂只喜欢与武林高手切磋比斗，甚少伤害普通人。

    我有一种想法，就是世上有没有一种特殊的职业，既是武林中人，同时不属于武林，大多数人不会戒备他。

    大哥，有这种职业么？”

    沈炼柔声道：“当然有，素贞甚少在江湖中厮混，不知道有一种职业，能让九成九的江湖人放松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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