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九天凤鸣,彩凤啸天。
既是雍容华贵的祥瑞,也是无边无尽的杀机,只是随手一甩,周围数十士卒捂着脖子,永远的躺倒在地。
鲜血从喉咙流出,和地面上的黄沙混合在一起,骨肉被战马践踏,或许再过六七百年,会有考古学家至此,从皑皑白骨中,考证这场血腥厮杀。
沈炼恣意张狂,高声咆哮,手中长枪化为飞天金凤、白虎杀神,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无人能阻拦沈炼半步。
龟兹国叛军的军阵,好似被剪刀划开的绢帛,向着两侧快速分开。
这是沈炼初次经历战场,但却并不觉得血腥,也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有龙归大海的畅快,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兴奋,气血奔腾更胜飞瀑洪流。
沈炼只觉得这是自己的领域,可以肆无忌惮的挥洒胸膛中的激昂热血。
畅快!
无与伦比的畅快!
人在颤抖,枪在颤抖,敌人更是在颤抖,竟有百余人被沈炼吓得后退,督战队快速涌入,把后退的人砍杀。
这有什么意义呢?
龟兹国的叛军,并非具有崇高信仰的精兵,只不过是奉命出手,这些时日被龟兹国王招降,士气严重折损。
伤亡比较小的时候,督战队可以让他们冲锋,随着伤亡逐渐扩大,要么扔下刀枪跑路,要么投降龟兹国王。
将军投降会被秋后算账。
士卒投降依旧能够吃兵饷。
一个月的军饷有多少,值得他们拼死效劳?他们哪有这等崇高信仰?
一个月两斗米,玩什么命啊!
沈炼越杀越觉得畅快,往日施展百鸟朝凰枪,只是因为这门枪法稳重,如今亲临战场,才知枪法的真意。
这是属于军阵的枪法。
这是地府判官挥下的生死笔。
枪如飞龙,如天凤,如白虎,出枪劲扫一片,收枪又是一片,借力生力,因势利导,乘隙而入,所向披靡。
龟兹士卒割麦子一般倒下,大明精锐潮水般涌入,只在顷刻之间,叛军便被沈炼楔入一根大钉子,自以为铜墙铁壁般的布阵,被沈炼撕成粉碎。
如果从数十丈的高空向下看,就会发现整个战场好似摊开的红绸,沈炼粗暴的把丝绸切割裁剪,又有黑色的潮水紧随其后,把碎片全部卷下去。
敏洪奎越打越是绝望。
他已经想不到翻盘的办法。
龟兹士卒身体疲惫,士气低落,本就处在崩溃边缘,被沈炼背后突袭,顿时四散而逃,战场尽是哭喊之声。
莫说是寻常的士卒,就连敏洪奎精心训练的亲卫队,面对虎狼般飞冲而来的沈炼,也吓得出现数十位逃兵。
逃兵是会传染的。
一个逃兵能带动十个,十个逃兵能带动百个,如同推倒多米诺骨牌,只要有一处溃散,便会引发十处溃散。
看着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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