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安赶忙起身为自己解释:“你们知道的,我一直呆在巴黎忙于公务,我没时间过问菲代勒炼油厂的事。”
“可您拥有它的股份,总理阁下。”斯蒂德冷声问:“至少,他出售给德国人石油和物资时,会有一部分利润到你手里。”
“这是毁谤,我没收过这笔钱。”白里安语气变得激动:“我对此一无所知,我会亲自调查这件事……”
“您似乎不太合适,总理阁下。”韦尔斯打断白里安的话:“这其中有一个常识,您与这件事存在利益关系很难保持公正,所以应该回避而不是参与。”
白里安额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原本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决心,没想到却变成了“别有用心”。
“先生们。”克雷孟梭起身,朝身后的议员们张开双手喊: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我们都知道,法兰西存在这样一部分人,他们不愿意夏尔获得胜利。”
“因为这与他们的利益是相背的。”
“我想,这或许就是他们要将物资和石油出售给德国人的原因之一。”
“也就是说,他们不仅能获得金钱,还能获得其它方面的好处。”
“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追查这件事,你们说呢?”
夏尔心下暗赞,克雷孟梭不愧是政坛上的老狐狸。
他一句都没提白里安,却处处在针对白里安。
所有人都知道法兰西议会和政府与夏尔不对付,尤其是白里安,他总是希望牵制夏尔以避免出现军政府独裁。
(上图为洛林和阿尔萨斯两地区在法国的位置,普法战争后,这两区的一部分划归德国所有)
议员们沉默了,他们明白克雷孟梭话中的暗示。
他们有的叹气有的摇头,纷纷表示同意:
“是的,我认为总理阁下不适合调查这件事。”
“我们应该对此保持谨慎,我建议组建一个调查团。”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要调查到底,绝不能放过那些无耻的叛徒!”
……
这些话表面是在说“调查”,实则是表明立场与白里安划清界限。
现在的白里安就像是个瘟神,无论是谁,靠近他都有可能被连累,因此全都躲得远远的。
这时夏尔就知道白里安完了。
消息一旦传到民间,留给白里安的路就只有一条:引咎辞职。
政治就是这样。
虽然只是怀疑,但身为总理的白里安占有股份并因此获益,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辞职。
……
议会没有为难白里安,议员不愿当这个出头鸟,夏尔一派也不急。
消息很快就传遍巴黎甚至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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