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上次军队大规模“哗变”后,议会和政府对重要军职的任免已需要“充分参考前线士兵的意见”。
而“前线士兵的意见”,实际上就是夏尔的意见。
白里安走到克雷孟梭面前,声音带着些威胁:“现在,又是谁决定了法兰西的物资和战时配给制,还有军火生产、航运、保险和矿业?”
“是,是夏尔。”克雷孟梭艰难的回答。
“所以。”白里安说:“你还没意识到吗?夏尔已利用他手中的权力、资本和威望,达到了绕过议会控制国家的目的,他至少部分实现了,但我们拿他毫无办法。”
克雷孟梭缓缓点头。
克雷孟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太执着于议会的争斗了,以为议会才是法兰西的权力中心。
没想到,议会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夏尔架空了。
“不只是这些,委员阁下。”白里安坐回沙发上,痛苦的闭上眼睛,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
“现在已有许多议员转为支持夏尔了。”
“不只是斯蒂德、韦尔斯,还有其它人,而且会越来越多。”
“因为支持夏尔会获得更多的人气,这能保住他们的席位,明白吗?”
克雷孟梭点头表示赞同。
“支持夏尔”能得到的好处已远超资本家的“金钱攻势”,还廉价得多。
就在办公室陷入沉寂时,杜拉中校敲门进来。
白里安和克雷孟梭两人都没在意,他们不认为杜拉中校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加利埃尼将军生病了。”杜拉中校不咸不淡的报告道:“听说还做了手术。”
白里安“嗯”了一声,所有人都知道加利埃尼有伤在身,做手术没什么奇怪的。
克雷孟梭甚至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
他依旧震撼于夏尔的手段,不敢相信这是一个19岁的少年能达到的高度。
杜拉中校却接着说:“据我所知,这已经是加利埃尼将军第二次手术了,上次手术是在一个月前,他请了一周的假。”
白里安猛地抬起头望向杜拉中校:“你的意思是,他在隐瞒自己的病情?”
杜拉中校轻轻点头,总算是把握到重点了。
这话引起了克雷孟梭的注意,他不解的问:“隐瞒病情?这说明他,病得很严重,对吗?”
“当然。”白里安“腾”地站起身来,激动的说:“这不是一次小手术,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我没说错吧?”
后一句话问的是杜拉中校。
杜拉中校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听说加利埃尼将军凌晨才清醒,刚刚脱离生命危险。”
白里安抬起手指,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在虚空中重重的点了下:“他是担心,陆军部长!”
但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不不,不是陆军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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