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怒气,孙机子唰地将丹田内的灵力引于长刀之内。
之后,他便将泛着浓郁冰灵力的大刀使劲向血池中一扔,俄顷,那深不见底的血池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冰。
“我就说那贱婢的秉性至贱,你却不信!”孙机子回头朝韩士楚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个字后,便双臂一展,飞落到了血冰之上。
韩士楚没将孙机子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全副心思都在那断裂的昆玄链上。
昆玄链,乃是数年前他于玄越东洲最大的拍卖行——壶天楼拍得的一件地阶中品。
因其被铸造之时加入了三两九钱玄铁,故十分坚不可摧,寻常物什根本奈它不何。
但这区区血池,却将它给分作了两半。
如此看来,不是那个女子有古怪,便是这血池内有古怪。
韩士楚这般想着,便将剩下的昆玄链收入了丹田中。
他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水镜,想要从中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从水镜上的画面来看,那女子一直在不停地奔跑。
在此过程中,她偶有停顿。
但停顿皆不超过数息。
韩老头盯着画面看了很长时间,均未发现此女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自己的昆玄链到底是为何断裂的?
难不成是之前祭祀的时候出了岔子,导致那些血液出了问题?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却并不大。
毕竟神族遗迹都被他打开了,那就说明他之前的步骤都没错。
那又是哪里的问题?
就在韩老头盯着水镜兀自出神时,周围弟子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恐的喊叫声。
这道喊叫声拉回了他的沉思,让他下意识地便朝着众人集体望去的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血冰已经融化。
原本插立坚冰之上的大刀,也因此掉落入了血池之中。
虽说孙机子很快便将大刀捞了起来,但损伤已经造成。
那把大刀被血池中的血一沾,就像是被什么不祥的东西腐蚀了一般,眨眼间便生出了参差不齐的裂痕。
因着那把大刀乃是孙机子的本命法宝,与他心神相连。
是以大刀突然受损,自然便让孙机子也遭受了重创。
“噗!”他当场便呕出了一口精血,形容霎时变得狼狈不已。
再加上血冰融化、血雾上涌,孙机子心神不稳之下,竟有跌落血池的危险。
幸而他反应够快,随手掏出一只类似于盆的法器,掷于身下,这才避免了葬身血池的可能性。
但这盆器只是他的一个过渡,因着血池的诡异,他不可能在上面待太久。
遂稍稍喘息之后,孙机子便又掏出一个类似鸟窝一般的飞行法器,猛地向空中一掷。
随着不间断的咒语声从他口中传出,那鸟窝渐渐从巴掌大,变成了一尺有余。
“定!”孙机子低喝一声,那飞行法器便停止了变化。
他强忍心神受创带来的巨痛,哆嗦着爬上了鸟窝。
刚要伸手拍下鸟窝之上的启动按钮,却不妨一道两丈有余的血浪突然无风而起。
只一下,便将孙机子连同鸟窝、盆器一同卷入了池底。
“啊!”众围观弟子见此情景,皆吓得高呼一声。
韩士楚也目睹了这一切,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就负手立在飞剑之上,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甚至孙机子在危急时刻弃车保帅,元婴出逃,并夺舍仍在昏迷的尤筱婕时,他也只是冷淡地蹙了蹙眉头。
没有施以任何援手。
……
韩士楚将目光从孙机子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身看向眼前的水镜。
此时上面的画面已经消失了。
秦镜语的身影不见了。
韩士楚猜测,极有可能是那深渊内的血液,将秦镜语身上的避水珠等物全都腐蚀掉了。
但血渊内的血液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难道是祭祀出了岔子?
韩士楚想到这,瞥了一眼脚下的血渊。
随即长袖一甩,驱动脚下的飞剑,飞向了深渊之上的祭台。
那座祭台被八根锁链拴系着,高高悬浮于血渊的正中央。
其长不过一丈、宽不足六尺,比之一般的祭台,要窄小得多。
在祭台的正中央,还立着一个尺许高的黑色石像。
被祭台下的暗红血液一衬托,其从头到尾都好似在散发着一股诡异幽森的气息。
韩士楚跳下飞剑,围着石像转了一圈。
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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